彩儿走近,向贺玉州行礼后,走到贺玉书身边,凑到他耳边耳语几句。
“夫人知道了吗?”
彩儿摇摇头:“奴婢来得急,还未跟夫人讲。”
贺玉书思索一番,“你先别跟她讲,让刘义同刘尔回去,把她请出酒坊。今日先闭店。”
“是。”
应声后,彩儿行礼告退。
“书哥,出什么事了?”
他们说话声小,贺玉州也没刻意听,所以没听清切。
“只是酒坊一些小事。”贺玉书摇头笑笑,突然问道:“欸,咱们聊了许久,怎么不见母亲她们过来?”
贺玉州也好奇。
“大娘子见少爷们聊得畅快,怕打扰少爷们聊天,便带着少夫人去了另一间房内了。”守在门口的丫鬟听见后,便上前回了话。
贺玉州瞧瞧他的神色,心知是想着是苏愿棠了,便招来丫鬟:“母亲在那个房里,带我们去吧。”
丫鬟应是,垂着头走在前面,为他们引路。
另一间房内,大娘子正躺在摇椅上小憩,苏愿棠低眉顺眼的在一旁摇扇。
贺玉书过去,到苏愿棠身边,拿过她手中的扇子,将她吓了一跳。
贺玉书温声道:“我来吧,你歇歇。”
苏愿棠瞧瞧大娘子,又瞧瞧他。
他来之前,她已经摇了小一个时辰,双臂此时酸胀疼痛。
看贺玉书要摇扇,贺玉州眉头紧皱,大步走过去。
“母亲醒醒!”
他躲过春妈妈的阻拦,走到大娘子身边,大声喊道。
大娘子睁开眼,缓了会儿神,抬眸瞧见他们,一副抱歉的模样拉着苏愿棠的手,转头嗔怪春妈妈:“你这蠢奴才,竟生生让愿棠替你的活。”
她虽说的嗔怪,但语气里并未带着多少真的怪罪。
“母亲。”贺玉书将苏愿棠护在身后:“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这就走?你父亲今夜回来,不如留下吃个晚饭,住上几日?”大娘子起身挽留:“你与你父亲也许久未见,坐一起聊聊天也是好的。”
“是啊书哥,别走了。”贺玉州也挽留道。
“不了,左右都在京中,回来也不是不方便。”他笑着婉拒:“待在过几日,我们再一起回来看您。”
苏愿棠虽不知道他此番动作是何事,仍站在他身后乖顺点头。
又拉扯几番,大娘子惋惜般叹气:“行吧。你们要时常回来看看,府中你祖母、父亲都十分挂念你。”
“是。”
夜里侯爷要回来,大娘子说了一声先离开,去小厨房叮嘱一下。
临走时,特意叮嘱贺玉州送他们。
贺玉州不愿他走,拉着脸,撅着嘴将他们送出侯府。门口,彩儿已经找了位车夫,已等候片刻了。
贺玉州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马车远去,半晌后看不见车影才回府。
“回来了。”
贺玉州回房间,被大娘子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母亲,您吓死我了!”贺玉州抚着胸口,埋怨道:“您一声不吭来我房里做甚。”
大娘子瞧了一眼春妈妈,春妈妈轻咳一声,叫着房内丫鬟一齐出去。
瞧她们的下去了,大娘子叫他坐到自己身旁:“今日你都和贺玉书聊了什么?”
“并无什么,只是近日状况如何。书哥还问了我课业情况,叫我遇到不会的课业,可以去梨落巷寻他。”
贺玉州思索一番:“母亲问这些做甚?”
“除了这些呢?”大娘子追问道:“他身体如何?腿如何?”
听她如此追问,贺玉州眸中带上了些疑惑不解:“腿?”
“对,他同你说了吗?”大娘子眼神殷殷的瞧着他。
“说是说了,只是母亲你问这些做甚?府医不都有医案记录在册,您直接去瞧不就好了。”
贺玉州原先不想说的,只要一想起他书哥的腿,他都忍不住的惋惜。
架不住大娘子紧紧追问,他叹息道:“书哥说,他的腿没希望了。”
“母亲,以后在书哥面前,他的腿你少问。”贺玉州不赞同的说罢,起身拱手行礼:“儿子先去温书了。”
春妈妈在门口守着,见他走后,走了进来。
“大娘子,如何?”春妈妈走到大娘子身边问道。
大娘子面上带笑,嘴里念着:“他废了,他废了!哈哈哈哈!”
眼瞧她越笑越猖狂,春妈妈上前几步,紧张道:“娘子小声些,这不是咱景祥院儿,保准不有哪个院里的耳目。”
“哪又如何!”
大娘子停下大笑,目光一凌,语气狠厉:“就她们?掀不起什么风浪。”
大娘子说的也没错,自从她被扶正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