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
“前几日说的收粮的事情,我帮你问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递给她一张带着冷香的手帕擦拭汗珠:“你最近有空吗?地方离得不远,往返四五日就到了。”
将手中的酸梅汤饮尽,苏愿棠忙不迭的点头,“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贺玉书笑笑:“不了,我去也帮不了你。”
“你不是新招了两个护院,到时候带上一个。我在家帮你守着酒坊。”
他坐着,笑得温柔:“我叫彩儿给你备车,早去早回。”
苏愿棠点头,声音不自觉的放轻:“那,你在家照顾好自己,回来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贺玉书点点头。
苏愿棠回到酒坊,将出门的事情跟秀娘他们说了一声。
末了,她将刘义兄弟俩唤到身边。
“你们俩谁要和我一起去?”苏愿棠说道:“你们自己商量一下,明早告诉我就好。”
刘义刘尔应下。
交代完事情,苏愿棠又不放心的将秀娘叫来,仔仔细细的又说了一番。
“木阳欢脱,这几日秀娘你多操些心,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就找彩儿,她会跟书少爷说。”
苏愿棠絮絮叨叨的,左右都放心不下。
“东家,您就放心罢!”秀娘被她逗笑:“您这都说了多少遍了,我都记着了。”
苏愿棠无奈叹气。
不论是酒坊、秀娘他们还是贺玉书,她都不放心。生怕有人上门找麻烦,他们应付不来,或者受伤。
但有关生意,她也必须得去。
左右絮叨完,苏愿棠勉强放心了一点。
翌日清晨,芽青配苏愿棠坐上马车,刘义拉着马绳坐好。
“你们好好看家啊。”苏愿棠掀开马车窗帘,不放心的叮嘱道:“若是有人找事,就赶紧报官。”
她看向贺玉书,停顿几刻:“你不必对前院的事太操心,养好身子最重要。记得听李府医的嘱咐,按时吃药,回来我会给你买礼物的。”
“好。”
贺玉书温声应下:“家中有我,你放心。”
苏愿棠抿唇,点点头。
“刘义,走罢。”
刘义应声扬鞭,马蹄扬起,朝城门跑去。
贺玉书一行人站在巷口,看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人群中。
“回去吧。”贺玉书轻声道。
彩儿推着他回到酒坊后院。
阿狗没怎么见过贺玉书,悄悄瞧了几眼。见他如同变脸似的,从满面和煦到冷若冰霜。
“阿娘,”见他走远,阿狗凑到秀娘身边,小声嘀咕:“东家的夫郎,是不是不喜欢咱们啊?”
秀娘给了他脑瓜一掌:“东家夫郎喜欢咱们做甚?”
阿狗摸着脑壳,呲牙咧嘴的嘟囔道:“不做甚,就是他变脸也太快了些。东家在跟不在,完全都是两副面孔。”
见他还在编排贺玉书,秀娘冷脸,扬起巴掌作势要打。
阿狗见状赶忙讨扰:“好娘亲,好娘亲!我不说了!”
他捂住嘴,一溜烟跑回酿酒室里。
“秀娘。”
听见有人唤自己,秀娘抬头看去。
彩儿在不远处站着,笑盈盈的看着她:“少爷有事找你。”
“欸。”秀娘应声,赶忙跟上她。
这还是秀娘头回来后院。
与前院不同,后院被修建的清新雅致,随处可见成群的小竹林,还有些开得娇艳的花朵。
秀娘垂着头,跟在彩儿身后。走了一会儿,在书房门前停下。
“稍等。”
彩儿敲门,进去通报,而后出来,将她引进屋。
进了屋,秀娘不知道该唤贺玉书什么,左思右想,脱口而出:“东家夫郎安好。”
说罢,秀娘自觉失言,赶忙低下头。
没想到,贺玉书却笑了。
“不必紧张,”他温声道:“彩儿,去给王夫人搬张椅子落座。”
彩儿应声,将椅子搬到秀娘身侧,“秀娘,快坐罢!”
秀娘忐忑坐下。
贺玉书与苏愿棠不同,虽然酒坊苏愿棠是东家,许是她经常跟她们打在一起,面对她到没太多的紧张感。
而贺玉书不同,他久居后院,不常见人,但周遭一身贵气,就足以让人压得喘不过气。
“你来酒坊也已经两个月了吧。”贺玉书轻声打破寂静:“觉得酒坊如何?”
“一切都好。”秀娘老实回答道:“东家心善,知道我家困难时常补贴,酒坊里大家也都好相与,没有那么些弯弯绕绕。”
贺玉书听罢轻笑一声,让秀娘心又紧紧悬起。
“愿棠年纪小,主意多,平日劳烦你多包容。”他声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