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苏愿棠耳边小声讲道:“我们都怀疑跟他那位母亲脱不了关系,只是贺玉书这个呆瓜总说家和万事兴,不信!”
“啊?”
苏愿棠愣神,突然想起他们回府第一晚贺玉书起的高热。
那晚大家吃的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贺玉书喝的那碗,大娘子给的补汤了。
“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乱交给愿棠。”
不知道什么时候,贺玉书过来了。
见他跟护崽母鸡一般防着自己,把苏愿棠护在身后,周秀秀无语般甩他白眼。
“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贺大少爷您教得呢!”
远处,周将军正在寻她,周秀秀连忙同苏愿棠道别:“嫂嫂,等回去了,我去找你玩!”
苏愿棠很喜欢她俏皮可爱的模样,也好气她未说完的那些事,便点头应下。
待她走后,苏愿棠才发现,贺玉书好似有些闷闷不乐。
起初苏愿棠以为是自己瞧错了,没想到回到碎玉轩后,没了旁人,贺玉书直接揪住她的衣角,不让她离开。
“怎么了?”
苏愿棠回头看向他,不明所以。
贺玉书摇头,只是拽着她衣角的手松开。
“没事,去忙吧。”
他笑得同往日里一般清雅,但苏愿棠偏从中看出一丝苦涩。
她没走,而是坐在了他身边。
“你在不高兴。”苏愿棠笃定道:“可以跟我说说吗?”
贺玉书嘴巴张张合合,最终叹息:“我把说出来,你会觉得我矫情。”
“怎么会!”她闻言反驳:“每个人都会有不开心的事,为何会被称为矫情?”
“罢了,”贺玉书笑了,眼底的阴霾散去了些:“去忙吧,木阳不还在柴房等你发落呢。”
苏愿棠有些不愿去,她总有些担心他。
但贺玉书一直催她,最终苏愿棠起身离开。离开时一步三回头,放心不下。
碎玉轩又冷落下来。
已是立场,院墙边的小树颤颤巍巍吐出绿芽。
贺玉书有些后悔,后悔让苏愿棠搅进侯府这座他放任生长,满是吃人怪物的宅院里。
柴房,木阳手脚被捆了个结实,口中被脏污的帕子塞着。见房门被推开,先是惊恐的往墙角缩,而后看清来着,又赶忙蹭过去。
芽青接到苏愿棠授意,上前取下帕子。
还未开口,木阳便蹭到她脚边哭喊起来。
“闭嘴!”芽青护着苏愿棠后退:“你是想再把春妈妈引来么!”
一提起春妈妈,木阳一脸惊恐,赶忙闭上了嘴。
看她的反应,苏愿棠笑道:“你这么怕她?”
木阳泪如雨下,连忙点头:“少夫人您菩萨心肠,求求您千万不要将我交给春妈妈,我会死,我会死的!”
见她如此恐惧,苏愿棠来了兴致,“所以你只怕春妈妈,我是菩萨心肠,所以你不怕我,天天在外和别人乱嚼碎玉轩的舌根。”
木阳连连摇头:“都是大娘子,大娘子指使我这么做的!”
没想到她又扯到了大娘子身上的苏愿棠给芽青一个颜色,芽青退到门口守门。
“你仔细说说。”
木阳满身脏污,冲苏愿棠磕了个头,开始细说。
“少夫人寻上门时,大娘子本就不喜,我也是偶然听到,少夫人手中的玉佩给谁,谁就是未来侯爷。但大娘子既不想让州少爷与您成婚,又不想放弃未来侯爷的机遇,所以……”
她花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芽青的声音。
“春妈妈,您怎么来了!”
木阳听到立马闭上了嘴,转头抱着苏愿棠的腿开始哭喊:“少夫人,我知道错了,求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芽青没有拦住春妈妈,待春妈妈进来,一眼便看见得是苏愿棠手足无措的被木阳抱着腿。
“少夫人安。”春妈妈嫌弃的看木阳一眼,转脸对苏愿棠笑道:“大娘子怕少夫人您第一次处理下人,不知道方法,便派我过来瞧瞧。”
“谢谢母亲,只是,”苏愿棠面露难色:“还劳烦春妈妈转告母亲,这木阳虽口无遮拦,但好歹是我入府时就来我身边的。我实在不忍将她调走,马车旁说的,也是在气头上不过脑子的话罢了。”
春妈妈脸色如常,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少夫人心善大娘子早就知晓,那既如此,木阳就由您亲自惩戒吧,我就先回大娘子房里伺候了。”
“多谢春妈妈。”苏愿棠感激道谢:“芽青,快去送送春妈妈。”
待春妈妈走后,主仆几人才松了口气。
苏愿棠心有余悸的庆幸到,还好让芽青守在门口,不然刚刚的话,不知道要被春妈妈听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