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天风和日暖,阳光明媚,贾瑜在自己家里做东,宴请诸位兄弟姊妹。
贾宝玉、林黛玉、三春和贾兰早早的便来了,都在书房里说话。
贾瑜又亲自去请贾琏,见贾琏不在,便把贾琮给请了过来。
对于贾环,贾瑜也没有带有偏见,要去请的时候,却被探春给制止了,她道:“难得瑜哥儿念着他,不过他却是个不着调的,若是在这儿闹了什么乌龙,坏了大家的心情,反而不美。”
见她坚持,贾瑜不再强求,又到厨房去订了一桌饭菜。
贾家的厨房只提供日常的饮食,若是主子们私下里请客做东,所费的银钱一般都由各人承担,哪个都不例外,也可以走公账,以后再从个人的月钱里扣。
贾瑜的书房很小,来的人却很多,他们都各自带了丫鬟,尤其是贾宝玉,带了是袭人、麝月和秋纹三个大丫鬟过来。
林黛玉带的是紫鹃和雪雁,迎春带的是司棋,探春带的是侍书,小惜春身边跟的是入画,贾兰身边跟着的是素云,贾琮则是自己一个人孤身前来。
想他在荣国府这一众主子中最没有存在感,素日里又常被贾赦和邢夫人苛虐,名为主子,实际上连个有些脸面的下人都不如,身边没有人服侍也就不足为奇了。
贾府的“琴棋书画”四大丫鬟来了三个,贾瑜知道还有一个叫抱琴的,此刻正在宫里。
贾瑜的小院子就五间房子,他和小角儿各住一间卧房,还有一间中间被隔开分做两间的浴房,以及一间餐房和一间书房,院子里除了一棵丈高的梨树,也没有其他什么绿植了。
书房太小,贾宝玉几个坐下后就没有其他贴身丫鬟的立锥之地了,贾宝玉见状安排道:“不若只留两个姐姐在此间服侍,剩下的姐姐都先回去。”
众人也没什么意见,最后留下袭人和素云在此端茶倒水。
林黛玉自打一进来,目光就锁定了贾瑜的书桌,只见那书桌上散落着几张宣纸,其中一张宣纸上还有几行字迹,看不清写的是什么,林黛玉心中好奇不已,选择坐在距离书桌最近的椅子上,一双妙目有意无意的朝那宣纸上瞟去。
探春是个敢做的,她也发现了那张宣纸,见他们三个爷们由贾瑜带着去参观隔壁的卧房了,便直接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那张宣纸细细的看了起来。
探春一愣,看了看林黛玉,又看看了宣纸,再次看了看林黛玉,再看了看宣纸,像是在比对,又像是在暗示。
林黛玉见她这个样子,知道那纸上的内容八成和自己有关系,不再犹豫,接过来看了看,然后红着脸慌忙的把那张宣纸对折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小荷包里。
迎春是个老实的性子,见她们没有给自己看的意思,虽然心中好奇,却也不强求,小惜春到底还小,懵懵懂懂的,也没有在意。
探春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林黛玉,林黛玉红着小脸小声啐道:“我原本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真是人不可貌相。”
隔壁,贾宝玉左右看完一圈,发表了自己的结论:“瑜哥儿,你这卧房可真小,等回头我去求了老太太,让她给你换个大的。”
贾兰在一旁也是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唯有贾琮看向贾瑜的眼神,无形中多了些许亲切,因为他睡的房间和这里差不多,一样的狭小,一样的简陋。
回到书房,一进门就看见林黛玉瞪了自己一眼,探春也是在一旁笑,贾瑜不明所以,正待相问,却听见袭人进来说筵宴齐备了,请各位主子过去用饭。
菜是一冷一甜五热一汤,计有:糟鹅掌鸭信一份、枣泥山药糕一份、野鸡瓜齑一份、风腌果子狸一份、酒酿清蒸鸭子一份、火腿炖肘子一份、茄鲞一份、火肉白菜汤一道。
主食和碧梗米和豆腐皮的包子。
“瑜哥儿,你那个小丫鬟呢?”贾宝玉好奇道。
“她一大早就跑去找别人玩去了,只说中午在外面吃。”贾瑜笑道。
众人给每一个都敬了酒,轮到贾琮的时候见他有些局促,目光躲闪,贾瑜心中一动,将自己酒杯里的米酒一饮而尽,说道:“琮哥儿,有些话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跟你说一下。”
贾琮连忙道:“兄长请说。”
迎着众人疑惑的目光,贾瑜略一沉吟,缓缓道:“恕我直言了,我觉得一个人的出身并不能决定他的命运,出身虽天定,但却不是我们自怨自艾的理由,我这里有句诗,我时常用来自勉,今天也送给你,曰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贾琮心头一热,起身拜道:“兄长做的好诗,弟铭记于心。”
贾瑜扶起他,又道:“你我与宝玉和兰儿不同,他们有老太太和老爷庇佑,有这一份家业在,若你我甘于平凡,在他们的林荫下,也能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不过男儿一世,总要做出一些功绩来,上不辱没祖宗,下能庇佑子孙,夸耀后世,以后若是不嫌弃,多来我这走动走动。”
“兄长厚爱,弟焉能不从,以后必常来叨扰兄长。”贾琮又拜道。
贾兰见贾琮得了头筹,得了贾瑜的赠诗,心中什么羡慕,连忙央求道:“瑜二叔,我也要这样的诗。”
贾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