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是总想偷偷试探她的底线。
景茗有点烦了,决定迅速进入下一个环节。
给虫怪泼脏水还泼上瘾了,以为谁看不出这个台子的真相呢。
至于刚才有没有作弊?她自己当然清楚。——作弊了。
不过让景茗有些惊讶的是:她的牌确实大多数时间都能赢。动用面具的能力除了必要外,也就搞了搞对手的心态。
这些应该就不用说了。
吐出一口气,猫头鹰重新开口时语气不急不缓:“没有轮到你的次序时保持安静,明白吗?”
还在抽搐的金蟾蜍拼命点头,换来电击缓慢停止。它立刻如蒙苏生一般大喘着气,身上的宝石变得更为黯淡。
“很好。看来这场对话可以继续下去了。”
猫头鹰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伸手扶起一把倒在地上的椅子,坐了上去。
……这是要做什么?
本以为死期已至的金蟾蜍有些疑惑。但从刚才的教训长了记性,它根本不敢出声,只是默默等待猫头鹰的下一句话。
“按违反的规则来说,你确实足以判处死刑。”心慢慢提了起来,等待对方的宣判——
“但商业街的规则还不算正式启用,不是吗?”
坐在椅子上的猫头鹰先生发出轻微的笑声,似乎陶醉于自己的大喘气和冷幽默。而金蟾蜍和围观的怪谈都已出了一身冷汗。
“没、没启用,这是什么意思??”
金蟾蜍缓缓咽下口水,心中浮现出不切实际的希望。而猫头鹰打了个响指,表情显得很轻松:“很简单,规则还没有开始运行。
不然在你违反的一瞬间,脑袋就会PONG得炸开,根本不需要本人出手。”
是……是这样吗?!
本已结冰的氛围慢慢解冻,怪谈们俱是一脸恍惚,神态几近癫狂:所以我们都没事?都不用死了?!
就在赌徒们陷入狂喜时,又一句话冒了出来:“不过监察者作为规则的使者,有代行规则的权力。所以你们仍然有罪。”
——还是得死?!
一来一去,怪谈们的心被吊得七上八下。脑子不好的如半羊人已经一脸痴呆,彻底放弃了思考。
作为被直接戏弄的对象本人,金蟾蜍心底更是一片冰凉。
它哀求地看向那个座椅上的阴影,迫切希望对方能提出另外的解决方案。
“所以你的想法是怎么样,金蟾蜍?”
阴影两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在灯光下像是直直压过来,声音听上去格外冷酷,“你是否愿意接受死刑的结局?”
“我……”
等待了一会,金蟾蜍才敢确认自己有了说话的资格。
它张开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细如蚊呐,甚至不确定有没有真正发出,“我不……”
提心吊胆地说出半句回答。过了一会,面前的阴影像是听见了回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声音也似乎和缓下来:
“原来如此,不过不用这么紧张。因为众所周知,本人是一位宽宏的监察者——”
尾音微微拉长,场中也没怪谈敢反驳,纷纷选择默认。
“——所以本人有个更好的想法。”
话语落地,猫头鹰先生微笑着摊开双手,一时竟然分不清祂是真在提议还是威胁,“你愿意接受这个机会吗?至于其他人的命运,也都和你的选择相关。”
那双圆瞳的深处没有任何情绪,以至于金蟾蜍不得不在深入思考前给出答复:“我接受!”
“这就对了,乖孩子。”
凳子上的阴影站立起来,接着是鞋跟落地的声音,似乎在向更远处走去。这时,金蟾蜍心底的惊喜、怀疑、担忧才一股脑冒出,交缠在一起。
它开始感到忐忑,忍不住想:对方说的是真的?难道并不是在戏弄自己?
可不管怎么样,它一定得接受这个机会,然后尽力改变……不,是一定要改变死刑的结局!
仍未消磨殆尽的希望再次出现。金蟾蜍沉下心等待着,然后听到对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远远地抛来一个问题:“事先确认一下,本人赚得的筹码是否已经足够进入终极赌局?
如果不够的话……”
“——够了,当然够了!”
心被提到嗓子眼。金蟾蜍一听清问题的前半截,就迫不及待地扯着嗓子回答,生怕对方突然失去兴致。被电击也无所谓了。
但幸运的是,这次猫头鹰并没有计较它的插嘴。而是轻轻笑了笑,屈膝坐到内桌的椅子上。
是那把更远的,房间中唯一的高档老板椅。
“放轻松。耐心是好的开始。”
祂翘起一条腿压在另一条上,声音沉稳温和,像位好脾气的长者:“因为一点私人原因,接下来我们要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