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昌月长公主看着她,忽而勾唇笑道:“可惜你想岔了,便是我不高兴这么多年,如今我两个女儿都找到了,我高兴的很呢!”
“什么?”宁乐郡主眉头紧蹙,看向昌月长公主的目光带着一丝狠意:
“你就别想骗我了,当年你那两个小崽子是我亲手带走的,哈哈哈,耿山说她们已经进了那深深地铁矿里,昌月,你们这次不是去铁矿查了吗?怎么,没查到两具小小的尸骨吗?”
“呵!宁乐,你万般谋算,可惜你算错了一点,我的女儿如今还好好的活着,甚至我还找到了耿山通敌的证据。”
宁乐郡主的面色变了又变,最后她神情愈发狰狞,竟是直接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在里头跳脚:“你骗我!你骗我!不可能!那两个小崽子不可能还活着的!”
宁乐郡主所在的牢房是单间,这么一会闹出的动静早就引来了其他人,其中,上次去齐南府查案的卞修竹也在此处。
牢房里头的宁乐郡主还在尖叫,卞修竹看向昌月长公主,“长公主,这是怎么了?”
昌月长公主简明扼要的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才从衣袖里丢出一张帕子,卞修竹慌忙要接。
“小心着点,这帕子里有药。”
“药?”
“嗯,能让人陷入癫狂的药,不过需得说些重点刺激她才行。”
竟然还有这种药?卞修竹的眼睛一亮,刚要接过就听昌月长公主道:“要审问耿山那边就要问出他的弱点,据我所知,耿溪是其一,另外……”
她看向在牢房里癫狂的宁乐郡主,“宁乐郡主一直所爱之人是前任驸马爷,这也是其一。”
说完,她不理会睁大眼睛的卞修竹,拍拍手就走了。
原地徒留下卞修竹一个人惊讶,这位昌月长公主,他不是第一次见,也不是第一次听说她的能力。但他入朝为官的时候昌月长公主已经不再接触朝政了,没想到竟真的如此厉害。
他看着手里的帕子心里乐个不停,赶忙让人拿来状纸把刚刚昌月长公主说的话写下来,最后引导着宁乐郡主说了几句话就押着她按了手印。
且说此时的皇宫之中,却也是气氛凝重。
朱徽把自己所查到的消息都呈到了皇帝面前,皇帝越看越生气,最后直接把折子砸到朱徽身上。
“混账!朱徽,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朱徽低下头,不卑不亢:“陛下,臣只是按照您的命令行事,这些东西的确是臣查到的。”
“查到?你查到的所有事情都指向了长公主?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朱徽仍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陛下,铁证如山。”
铁证如山,好一个铁证如山,皇帝的面上的怒意压都压不住,同时却也夹带着一分复杂。
身为皇帝,他当然知道昌月长公主手里的势不小,这种势是暗地里的,并不是明面上的东西。
但他绝对没想到,他的皇宫之中竟然有这么多昌月长公主的人,这让他心里有一丝淡淡的不悦。
怎么说呢,对于昌月长公主这位一母同胞的姐姐,加上当年的扶持之恩,他当然是尊重的。
只是再如何尊重他也是一个帝王,如果说朝中的几位重臣敬重昌月长公主多过于他这个皇帝的话,他还能当是当年登基那段时间的事情,可是现如今连皇宫之中都满是昌月长公主的眼睛和耳朵,那他就有些不爽了。
皇宫不同于别的地方,皇宫可是他的地盘,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正是此理,哪怕这个人是昌月长公主,是他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姐亦是不行的。
底下的朱徽抬头看了皇帝一眼,想到那人的话,顿时又道:“陛下,臣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讲。”
皇帝眉头微拧:“这话说的,你是朕的臣子,朕派你办的事情有何不可说的?”
“陛下,臣在查出昌月长公主之人脉之后,就让人留意了长公主的动作。”
皇帝眉头拧的更紧了,显然,他并不喜欢随随便便窥视皇族的做法,朱徽赶忙道:“陛下,刚刚下面有人来报,昌月长公主今日刚去了刑部大牢。”
“什么?”
皇帝面色微变,一下间,他心中闪过种种可能,最后化为一丝叹息。
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昌月长公主去刑部大牢还能干什么?如果四皇子五皇子的事情真的是她所挑拨的……
一下间,皇帝觉得脊背阵阵发凉。
他登上皇位这么多年,虽众臣对他都很是服气,然他却知晓,若阿姐是女儿身,那这皇位是轮不到他来坐的。
哪怕阿姐以女子之身打破女子不得干政这一说,亦是无人指责她的问题,反而,那些大臣对于阿姐的决策往往都更为听从。
跪着的朱徽飞快的抬头打量了一眼皇帝的神色,随后低下头心中暗喜,看来他所走的这一步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