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竹药并不是每天都有空当相榆的陪练,最近直接扔给了相榆一本剑谱让她自己照葫芦画瓢的琢磨去。
相榆倒也没有懒惰,七天便练完了一本剑谱。
也许是不死不休地练剑的缘故,最近相榆睡得很香,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般天天做噩梦。
这天,她和往常一般准备前往逍遥峰,小果找到她和她说了一个极好的消息,“师妹,那位姑娘说她记起来了!”
陈英记起来了!
相榆立刻把练剑抛到了九霄云外,拽着小果便往陈英的住处奔去。
被拽着后领的小果懵了会儿:小师妹为何不御剑啊?
想了会儿,小果明白了,定然是小师妹要练习腿部力量,这才以跑步健身。
相榆推开门,座上的温婉女子缓缓转过身。
陈英本是江南首富陈家的女儿,因为陈家想在北方开拓业务就派陈英父亲带着妻女来到了金蔺城,城毁之前,陈英正巧回江南赴约。
等到回去的时候,只等到了一个金蔺城全城百姓皆患怪病而死的消息。
她想进城找寻父母的尸骨,却被阻拦,她不死心,总觉得除了她还是有人活下来的。
她不相信父母会因为一种怪病无缘无故的死去,就找了很多年,不久前知道金蔺城城主小姐的消息,便一路赶到蓬莱。
可惜被金蔺城城主发现,摄取了魂魄,“然后……一觉醒来我便成了你们口中的瑛娘。”
相榆问:“那你以后打算如何?”
陈英垂眸遮掩住眼底悲伤的情绪,“如今仇人已经得到了惩罚,只希望当年的百姓们都可以安息,希望父母可以早日轮回,如今那么多年过去,父母的尸骨怕是找不回来了,可是他们是要回家的。
我打算带着他们的墓碑回到陈家本家。”
相榆颔首,“好,既然相逢也是缘,我陪陈姑娘同行可好?”
陈英笑道,“有阿榆妹妹相伴,是我的福气。我打算过几日就出发,到时候和阿榆妹妹说。”
陈英既然是自己的任务目标,相榆自然是要和她共进退的。
相榆打算给商竹药写一封信,告知他自己接下来几天就不去练剑了。
可是想起商竹药难琢磨的性子,觉得写信倒不如亲自和他说一声,于是又跑了趟逍遥峰。
结果在逍遥峰找了几遍也没找到商竹药的影子,到处一打听才知道商竹药被掌门叫走了。
而且正好是相榆前脚和掌门师父说自己要陪陈英下山后,相榆坐在庭院的门口,没有走进去,好一会儿,日近中午才看见有人走出来。
那人走进了,是小果,小果对相榆道,“师妹回去吧,掌门和小师叔在里面用膳。”
然后下一秒一把剑从堂前擦着小果的衣角稳稳地扎在门口朱红的柱子上。
“用膳?”相榆看着这把飞出去的剑,反问,“他们用剑吃饭?”
小果显然也没想到打脸会来的那么快,看着这把飞出去的剑,用力的点了下头,“对!是真男人都是用剑吃饭的!”
小果一边说,一边推着相榆往外走,一边道,“两个人交谈的甚欢。”
相榆:……甚欢?
相榆瞧着都快要打起来了,哦不,已经打起来了,叫交谈甚欢?
偏生小果笃定得可以,“好久没见掌门那么开心了。”
相榆:好久没见少爷那么开心了。
“行,我走就是了。”
小果这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相榆能怎么办,左右还有时间说,也不差今天,比起这个,相榆倒是想起一直被自己扔在脑后要学习御剑法诀的事,便也毫不留情的走了。
小果扶着朱红的柱子,见小师妹走远后,这双腿终于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太可怕了,从没见过掌门那么生气。
和相榆猜想的差不多,屋内压根不是其乐融融的一副面貌,掌门吹胡子瞪眼,手上的剑一把接一把的扔出去跟投飞镖似的。
少年身法极好,侧头弯腰简单的几个动作下来,每每都可以轻易地躲过。
“师兄,你的灵力倒退了。”
商竹药这一话落,掌门身上的怒火又涨了一倍,“臭小子,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敢非议你师兄了!”
商竹药一个右退,避开了掌门的剑,他不懂,明明在此之前,掌门应该是接近飞升的境界了,可如今,他的实力在自己之下。
“师兄,苏榆到底是何人?”
值得你一次一次在我面前为她破例。
“她是我的弟子。”
“可她分明是个魔族。”
掌门似乎没想到商竹药竟然知道此时,扔剑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面色凝重地看向商竹药“阿尧……你怎么会知道?”
“蓬莱,林浔下的药粉是金蔺城城主给的,我因为半妖血脉无效,可苏榆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