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中的奏折,没有说话。
闻萱便又狗腿地凑到了他的身后,抬起自己一双纤纤细手,摁着他的肩膀捏了两下。
“妾身新学的手艺,陛下觉得如何?”
“……”
萧应决仍旧没有说话。
闻萱渐渐便有些急了。
“陛下?”
修文殿就这么点大,她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萧应决是真的没听见自己说话。
他不理她,她便俯身凑到他的耳边,又喊了一遍。
温热的气息吐在萧应决耳边,叫萧应决不觉想起了昨晚的滋味。
他总算稍稍动了动脑袋,离得闻萱远了一点。
“你说什么?”他装傻道。
终于听到他的回话,闻萱高兴地站起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陛下觉得臣妾这一身如何?”
她的动作缓慢,像是刚上岸的笨拙的丑小鸭,撑着翅膀在转圈。
只是回过头来的时候,又是一张清丽娇妍的脸蛋。
萧应决觉得滑稽,好笑。
“闻萱,朕记得你不会骑马,而且你昨日刚咯了血,太医说你不好吹风。”他直接打断闻萱的幻想,道。
“我知道啊。”哪想闻萱执着道,“我不是去骑马的,我是去看陛下骑马的,我还没有看过陛下骑马呢。”
“骑马有什么好看的?”
萧应决不解。
“可我就想看。”闻萱执拗道,“从前在家的时候,每每京中有什么马球会,娘亲和哥哥们都会带我去的,那场面很热闹,有很多好玩的,我一年也出不了几次门,只能看马球尽尽兴呢。”
“可我们今日不打马球。”
“那我就看陛下骑马。”
萧应决算是发现了,闻萱做事情,能不能成功暂且不论,态度总是执着得厉害。
但凡她这种执着,朝中一些大臣们能学会,那他每日早朝,估计可以减少大半的烦恼。
他没有急着再回答她,闻萱便不依不饶地贴着他的手臂,可怜道:“太医昨日是说,我不好多吹风,但是太医昨日也说了,我想要好转,成日里闷在屋中是不行的,得多去看看花,看看草,看看新鲜的天空,如今进宫这般久,我还没有去过马场呢……”
她越说越占理,贴着萧应决的手臂,只差使尽浑身解数。
萧应决看着她的脸,莫名的,却只想起自己昨夜所受的煎熬。
他有意逗她:“可朕又不是你的娘亲,不是你的哥哥,他们带你做的事,为何朕也要带着你做?”
“可陛下是我的夫君呀!”
闻萱占理占的天经地义,此话一出,倒是把萧应决直接给摁在了原地。
是啊。
他是她的丈夫。
不知道是不是从前真的同闻萱有些熟稔过了头,就算她已经进宫两个月了,就算他们都躺在一张榻上睡过无数个夜晚了,萧应决总还是下意识觉得,闻萱是妹妹。
而且是朋友家的妹妹。
他轻咳了一声,拉着闻萱起身,喊她坐去边上的紫檀木椅里。
闻萱不依,拽着他的胳膊,就想要得到一句他的答案。
萧应决无奈,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才换来她一片灿烂的笑颜。
他以为她终于肯去边上好好坐着了。
但他又没有想到,得到承诺的闻萱,会直接俯身又凑回到了他的身边,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片殷红的印记。
是她今早涂抹的口脂。
还带着少女的芳香。
“……”
“闻萱!”
昨夜便也罢了。
如此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萧应决咬牙,直接拽住了闻萱的手腕。
他气急败坏地瞧着闻萱。
她难道当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吗?
被拽住手腕的闻萱眨巴眨巴眼睛,站在原地,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得的。
因为他是她的夫君呀。
萧应决看着她,刚想说话,却又仿佛在她清澈的眼眸当中读出了这句话。
有些谴责滚到了嘴边,稀里糊涂,却又吐不出口。
“……”
“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亲朕,知道了没有?”
他最后只能气势旁落的,如此告诉闻萱。
“啊,为何不能?”
闻萱不明白。
“我看许多话本当中,夫妻都是这样的。”
萧应决眼皮狂跳,如临大敌。
就算是刚登基的时候,他在朝堂上被一些不服气的大臣给刁难了,也从未觉得事情如此棘手过。
“你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
有一瞬间,萧应决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