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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诉衷肠(2 / 3)

家起初并不愿意结这门亲,是皇上亲自出面,跟姚栩花了好一番口舌,这才叫静安如愿嫁给了意中人。

若静宜也落得同样的处境,皇上是否也愿意为了她,纡尊降贵和臣子相谈?

再说姚栩,从品貌到门第,全都无可挑剔。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样的郎君,既然静安嫁得,静宜当然也嫁得!

也因此,虽然冯太妃自己的伯父就是武定伯冯全,但她根本没打算在一干勋贵子弟里选女婿。她从小见惯了堂兄堂弟们一身的纨绔习气,这些目中无人的二世祖,如何及得上踏踏实实读书考功名的进士。

冯太妃执意如此,皇上和太后也不好阻拦,只说先叫礼部去筹办,反正静宜年纪还小,慢慢挑也来得及。

月仙扯出一抹苦笑来,“如您所言,冯太妃是打算选个进士出身的驸马都尉了?”

皇上明白她在担心什么——进士们未必愿意尚公主。对很多人来说,娶到恩师或者上峰的女儿,可比娶一位公主的好处大得多。

冯太妃现在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索性就由着她的意思先折腾一遭,到时候万一真的没有合适的人选,也是他做哥哥的尽心尽力了。

皇上沉声安排,“过几日朕传旨到礼部,你领人先拟好榜文,不管怎么说,年内先挑出十个候选来。”

待姚栩领命告退,他又唤过戴春风,“叫司礼监的人去内库,找块最厚实的栽绒地毯来,回头再逢经筵,就铺在文华殿。”

得,一准又是为了姚栩。

戴春风撇撇嘴,反正皇上优待姚栩也不是第一次了,大概这就是人家的运道吧。

面上照旧乐呵着,凑趣道:“您也真是,既有心关照小姚大人,何不当着他的面吩咐奴婢?”

薛放一个白眼丢过去,“你懂什么,朕体恤臣下,才不在乎这谢不谢的。”

嘴上说着不在乎,可等到下一回经筵,姚栩迟疑地伸出手指戳了戳新换上的地毯,继而朝圣上投去感激地一瞥。

戴春风分明瞧见,皇上猛地来了精神,还将后背挺得更直了。

薛放这次没有留她。明日就是姚岚离京赴任的日子,姚家人定然有许多话要讲。他甚至考虑过收回成命,但圣旨已经下了,贸然撤回又太过偏袒,届时万一引起群臣弹劾,只怕会适得其反。

月仙匆匆回到家中,箱笼已经打点好了,正由小厮们一趟趟往马车上搬。

快步走到正房,父亲母亲带着哥哥姚枞正在陪祖父母说话,她一开口就带着哭腔,“爹,娘,哥哥……”

姚岚这次外放,原就说好了要带姚枞同去,他深知长子不是读书的材料,所以便希望能在任上给儿子谋个差事来做,好歹锻炼一下接人待物。

而张氏呢,怕身边人照顾他们父子不周,坚持要跟着一起去。这样一来,三房只剩下了月仙一人。

她体谅父母的用心,但终归舍不得同至亲分别,哽咽着叮嘱他们要时常寄信回来。

老夫人坐在堂上也跟着抹泪,姚疏抚着膝头长叹,明日之后,一家人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再能团聚了。

因张氏决意随行,家中庶务从早早地交到了姚岑手上。她在平郡王府时就打理庶务多年,姚家甚少有应酬交际,操持起来更是驾轻就熟。

又加之静安嫁了进来,姚岑每日都会往嘉园同长公主一道饮茶,顺带说说家中的事务,两人也好通个气。静安乐得有她出面,小事从不插手,只在大事上跟着掌掌眼。

姚娟和姚婉也常来陪长公主说话,故而嘉园倒是成了家中女眷们小聚的场所。

月仙轻易不往嘉园去打扰她们,只是这回牵涉到静宜长公主的婚事,少不得要先来找这位殿下的姐姐拿个主意。

沿穿廊一路绕出来,遥遥地就看见抱厦里人影绰绰,走近了一瞧,今儿人来得可齐全,连大伯母白氏也在。

她莫名有点局促,仿佛误入了别个姑娘的闺房。

白氏笑着解围,“阿栩可是稀客,瞧瞧咱们几个,成日霸着长公主殿下,倒叫人家夫妻两个不好说体己话了!”

抱厦里顿时笑作一团。

月仙愈发腼腆,挪了个绣墩坐下来,见姚娟一副无精打采模样,便对白氏道:“三姐姐瞧着有些精神不济,可是近来没休息好?”

白氏也不清楚,只埋怨道:“她呀,大晚上的不睡觉,瞎忙活。这小半月挑灯做针线,也不知道在着什么急。”

姚婉来了兴致,从旁插嘴,“前儿三姐姐纳鞋底,还把手指头扎破了呢。”

闺阁小姐做女红打发时间没什么,可姚娟满脸倦容,眼睛都熬红了,显然不是一回事。

姚岑经她们这样一说,也有些坐不住,“用度上有什么短了缺了的,说与我来置办便是,可别累坏了自己的身体。”

姚娟窘得脸颊涨红,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一个劲儿地摇头。众人见状,也不好再追问她,便又听着月仙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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