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考你都敢不去,躲在我这藏书阁,帝君知道该连我一起责罚了。”录鸣委屈巴巴地说着。
莹灯白了一眼录鸣,故作高傲地说:“怎么?开设赌局赚的法器你不分?”
录鸣咬着下唇,担心地说道:“帝君要知道咱俩还开了赌你通不通过考试的赌局来赚法器,非扒了我的鲛人皮,抽了你的灯盏芯。”
“嘘,那就别让他知道啊!”莹灯站起身,摆弄着桌上的法器:“呶,这是给你的。”
录鸣一展愁容换笑颜“这么大方,一半都给予我?”
莹灯搭着录鸣肩膀,豪迈发言:“咳,好兄弟,有难同当,有乐同享啦。反正我在衍虚宫也不缺法器,不过是趁机攒点私房钱罢了。”
“你不考就不考,干嘛还散播说你是怕自己考不过才弃考,这样的败坏自己名声。你不知道,现在传得多离谱。一些爱嚼舌根的小仙,拿你的器灵身份攻击,说什么就是应渊君的亲自教导都改变不了器灵的天生低微。”录鸣为莹灯打抱不平。
莹灯一愣:“怎么还连带了应渊君?我不只是传出是因自己胆小害怕才没考嘛。”
录鸣:“你是这么说,但这话传话,免不了搬弄是非之人添油加醋。莹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你日日坚持不懈的勤奋用功,不是为了早日成为上仙?”
莹灯一时语塞,有些怅然,回想自己在现实生活里,从小受得教育便是努力学习,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不要让家人失望。但她似乎又总是让家人失望。她想,“这一次,也让应渊君失望了吧?”
录鸣见莹灯惘然不语,连忙安慰道:“不用在意他们怎么说,有兄弟我陪你呢。”
莹灯不想录鸣担心,换上平日里涎皮赖脸得样子 :“没什么比咱们兄弟二人自己快活更重要。当上神上仙的有什么好?吃饭不会更香,睡觉不会更甜。哪有逍遥小仙侍活得自在。”
“不过,你可就错过接星星大典了哦”,录鸣惋惜地说。
“没事,我看过更好的。”莹灯想起与应渊在天之角看过的流星雨,满不在乎地说。
“这仙阶晋升贺典每500年才一次,有仙阶者会齐聚天之角,接受四位帝君施仙力的赐福。传闻此仪式场面那是相当的奇美梦幻,所以低等仙侍就称它为接星星大典。你又没参加过仙考,你何时看过?”
“我瞎说的。对了,你有祖传宝贝鲛珠镜可以看是不是?”
“我家有鲛珠镜你也知道?不过,在我父亲那呢,我的法力还驱动不了。”录鸣垂头丧气地说。
“下次,下次接星星大典你把鲛珠镜拿来,我帮你驱动。”避免录鸣继续追问她如何得知鲛珠镜的,莹灯赶紧打岔:“不跟你闹了。我得趁这贺典结束之前赶回去,不然应渊君真要追杀到这来了。”
录鸣一听,生怕应渊君来扒了他的鲛人皮,催促着莹灯赶紧走。
贺典结束后,应渊回到衍虚天宫,直奔莹灯房间而去。应渊压着生气的情绪叩门,无人应答。悻而开口:“开门,不用装睡。再不开门,本君就直接破门了。”语气中透着严厉和威压。
莹灯咬了咬牙:“哎,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死早超生!”无可奈何地开了门。
“伸手。”应渊冷冰冰的说。
莹灯感到这次应渊君似乎是真地动怒了,害怕地将手背在身后。“不会要打手板吧?”
应渊真是要被她气笑了,更严厉的语气重复一遍:“伸手!不要让本君重复第三遍!”
莹灯无计可施,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紧闭双眼,伸出一只手。应渊抬手一挥,一只玉镯戴在了莹灯手腕。莹灯感到手腕上的温度,歪着头,微微睁开一只眼偷看,全然没了刚才那副假装英勇就义的样子。
应渊通知的口吻说:“这是步离镯,本君在上面施了步离锁。本君说几步,你就要出现在本君几步范围。你以后躲到哪,本君召唤你都会立刻出现。”
莹灯心想,这步离镯剧里不是戏弄颜淡的么?怎么带到我这了?
应渊质问:“为何不去参加仙考?”
莹灯内心一沉,认为应渊是因自己给他丢脸而生气了。
怯生生的解释:“应渊君曾跟帝尊说过,待我考了仙阶就要送我走。我不想当仙官,我只想在衍虚天宫做仙侍。是我思虑不周,辜负了应渊君的教导,给应渊君丢人了。”
应渊眉头紧锁,面部肌肉紧绷,这下是真的有些许动怒了,“你觉得本君是嫌你丢脸?”
但看着莹灯垂头低目,眼神回避,两只手不自觉的绞动着衣角,又不免心疼。尽量温和的说:“本君不曾嫌弃你。本君也不信你会因胆怯弃考。本君气你不坦诚相告。你若不想考,大可直接告知本君从报考名单里去掉你名字即可。”
莹灯低下头,轻声回答:“帝尊多疑。”
应渊猛然明白,当时帝尊对莹灯留在衍虚天宫本就颇有微词。莹灯这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