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回想起来,心里不免有淡淡的惆怅。这么多年了,穿着那身皮,各有各的算计。像现在坐在床上说话,虽然没个体统,心倒是纯净的。
太子说:你不喜欢叫你母亲误会,是打算以后找个好人家?
星河摇摇头,主子不是说了,将来给我指门好婚吗。
他一手抚膝,喃喃道:好婚是有,恐怕你名节坏了,没人敢要你。
她听了又干瞪眼,早知道他是存心的,现在亲口说出来,真是一点不怕人寒心。
他大概也发觉了,摆手道:反正朝中也没人配得上你你想家吗?想不想回去看看?
星河怕入套,淡淡应了句不想。
他似乎有些怅然,哦了声嘀咕:我还想着今晚是头场雪,明早上书房又不开课,可以带你回去一趟呢。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时候不早了,外头太冷,别回命妇院了,就在这儿睡吧。说着光脚下床,语气轻快,你把罩衣脱了,我去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