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边境与安南会和的赵离渊,在收到青瓷的书信之后,见到“老夫人病重日日期盼世子归来”这句话时,面色低沉了下来。
收到书信至少又是半月的观景,他担忧阿囡苦热的身体,也无法在她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拿着书信缄默了许久后问二十“云清老人有消息了吗?”
“天河镇下有一算命老人,和世子要找的人极其相似”二十回禀。
“是不是去看了就知道”赵离渊把书信小心的收好之后,起身离开。
“阿奶,阿奶”赵云安伏在床旁伤心的哭喊着老太太。
“小阿囡不哭,不要伤心阿奶的离去,我太想你阿爷了,想去找他了”弥留之际的老太太还是心疼自己唯一的孙女,闭眼的前还强撑着一口气为孙女的未来筹谋。
“景瑜呢,景瑜在哪里,他成绩怎么样”。
老太太在赵恩泽的怀里艰难的看着周围的人,想要寻找赵离渊的人。
“阿奶你等等,我好像听到报喜的人”此时赵云安收起眼泪,握住老太太的手冷静地说。
为了让老太太安心的离开,赵云安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
赵恩泽和文锦兰也知道老太太在惦念什么,前几天就知晓了女儿的想法也默认了女儿的安排,随即配合的喊道。
“我这就出去迎接”赵云安踉跄起身假意出去,实则是让院子里的人大喊,哥哥中了头名的消息。
等院子里热闹起来,赵云安又跑进屋里,不止强忍住悲伤还装作高兴的样子来到老太太的身边,“阿奶,你听到了吗?哥哥好厉害,他是第一名。”
“好、好、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人、阿囡和他在、一起、我放心”在门外的大声的报喜中老太太说完眼睛就永远的闭上安心的离开了。
“阿奶,阿奶”老太太闭眼前都还在担忧自己,悲痛之下,赵云安泣不成声,椎心泣血之痛,让她无力的瘫坐了下来。
赵恩泽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送老太太最后一程,从此他再也没有母亲了。
一时间赵家被悲伤围绕,为老太太守灵的七天,赵云安几乎不吃不喝形容消瘦,文锦兰心疼她劝她去休息,可她一直坚持到老太太下葬的那天。
亲眼见到老太太下棺的那一刻,七天来黯然失神不言不语的赵云安“阿奶,不要走”奔向老太太的棺木,不然下人盖土。
“阿囡,阿囡,你要乖,你这样阿奶会走的不安心的”文锦兰上前抱去女儿,眼神哀痛又疼惜。
“她没走,阿奶没走”赵云安抱住棺木不让文锦兰把她拉走。
“赵云安,你给我起来”在众人束手无策之下,赵恩泽站出来拉起女儿。
“你阿奶那么疼你,你看看你现在再做什么,你忍心让她死不瞑目,忍心让她不安心吗?”
赵云安在爹爹谴责的声音中瘫坐下来,哭声听者无不感同身受的泪雨如下。
强压之下,赵云安昏了过去,赵恩泽亲自把她背回思善阁。
“这一年对阿囡的打击太大了”文锦兰摸着女儿瘦削的脸,“我都不知道阿囡能否挺过去。”
这几天女儿的状态实在太让人担心了,她害怕女儿走不出来了。
“是我的错”赵恩泽自责道。
阿囡今年一年来的变故少不了是他的推波助澜,不是她身边的好友都一一离开她,阿囡不至于现在没有一个能安慰她的人。
守护凡世是他的责任,他在抉择之间忘记了人都是有情感的,无形之间伤害了至亲。
“我知道你也很为难”文锦兰宽慰丈夫。
“你有你有才华和抱负,早年你为了我们选择把自己埋没,现在的朝廷腐朽不堪,如果有责任能力者不作为,必定是国将不国,家都不家。”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赵恩泽握住身旁妻子的手,说。
在之后的一月里赵云安每每都要去寿安堂静坐一会,她沉浸在最亲之人离开的伤感中。
文锦兰爱她但她要操持家里也要分心给自己的夫君;赵恩泽爱她但他更是一方县令在她的记忆中,爹爹无不是长期在外公务。
每个人都说爱她,可他们都有心目中都有超越她的事情,唯有阿奶,是对她最纯粹的。
赵云安夜半寂静之时,缓缓的睁开眼,呆滞的望着床顶,消极地想。
为什么不管是在哪里,她都要承受锥心之痛。
“我说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天边一道白光闪过,思善阁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好好的,你怎么来了”赵云安也就是凤梧起身望着来人。
“我还不来,你这具身子迟早要被你弄得早逝”云墨指着凤梧红肿的眼睛说。
“这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的过度悲伤”凤梧摸向自己的眼角。
“你可以以一个人的身份尽情的释放你心中的压抑,但你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