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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2 / 3)

当今战兵的军饷普遍在九百钱左右,十辆银子已经是很高的了,更别说后面许诺的那些了。武仓本意味栀子会心动,然而她只是摇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高管厚禄或许是大多数人所追求的。但是那绝不包括我。抱歉,武副将,我已经被奴隶的身份囚禁了十多年,实在不想又被困进另一个叫军营的笼子了。”

“我,只想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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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沉甸甸的赌金从赌场里走了出来,栀子的脸色已经没有了之前和武仓分别时的冷然。等到段拓植替她从她主人那里赎了身,又将那赎身契交还到栀子手里后,她的神情便彻底地舒缓下来了。

段拓植看见她把那赎身契在阳光下高高地举起,高兴地左看右看。

段拓植望着她的脸,他很希望栀子这样彻底舒缓下来的神情,像一朵盛开在六月的最最盎然的栀子花,充满让人眷恋的美感。

他笑着,真心实意地为她开心,“栀子,你终于恢复自由身了。”

栀子也笑,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是啊,终于不用再担心惹怒府里的谁再被关进猪圈里了。自由身可真好!”

段拓植感觉自己表情僵硬了,他的声音顿时严肃起来,“猪圈?你被关进猪圈里过?”

被关进猪圈其实并不算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猪圈里奴隶的尸体。

奴隶既是社会的最底层,被处死则是常有的事。有时候同一天打死的奴隶太多,运尸的车子忙不过来,便会随机挑选一两具装不下的扔进猪圈里。反正猪是杂食性动物,扔进去的尸体没多久便会啃个干净,啃不下的骨头也可以在清理猪粪的时候顺便扫掉。

后来,又有人发现吃了奴隶肉长大的猪似乎确实是要比喂粮食的猪更好吃些,于是这个小部分下人为了偷懒而做出的事,倒变成了众人都默认不宣的流行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被关进猪圈也就成为了一件越发可怖的事情。没人会愿意看到猪圈里同伴被啃咬的尸体。

“你,现在还在做噩梦吗?”被关进猪圈的奴隶大都会做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的。

不同于段拓植的小心翼翼,栀子则要不以为意得多,“做过一段时间,不过还好现在已经摆脱了。”

段拓植却远没有她那么轻松。

有人欺负过她。段拓植不知怎么地一想到这点就有些不爽。奇怪,明明他自己在宫里被人踩低欺负他都不在意的。

他皱起了眉。

栀子却神情放松地进入了下一个流程,“对了,谢谢你的帮忙,你赢回来的那部分钱,还有我刚才让你帮忙赎身的钱,都在这里了,麻烦你点一点。”

段拓植看也没看,将摆放在面前的银子径直装了。

栀子眉毛一挑,“数都不数一下,你对我还挺信任。”

段拓植笑着,“毕竟斗兽场上你才刚刚救过我的命嘛,这点信任怎么可能没有呢?接下来你要去干嘛呢?救贺灌吗?”

“救?”栀子敏感地注意到了他的措辞,“怎么?你也知道了些什么吗?”

也?段拓植琢磨了下这个词,眼里欣赏更甚,几乎是笃定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些雄狮在这次比赛中可能不会被下药。也早就知道,就算冒充贺灌赢得了比赛,也不可能使他获得真正的自由。”

栀子斜了他一眼,“别把我想得那么算无遗测,我只是有些猜测而已。毕竟奴隶的命和平民的钱,在那些所谓上层人里,不都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吗?怎么可能舍得放弃任何一样呢?”

“哦,忘了,你这个六皇子,似乎也是上层人来着。”栀子又补充。

段拓植给她展示自己用得陈旧的钱袋,“上层人可不会几年如一日地用着同一个破钱袋。我是无辜的。”

栀子不理他,重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上,问他关于贺灌的事究竟听到了、猜出了什么。段拓植便把自己在观看比赛时听到的那些议论给她复述了一遍,同时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在段拓植的猜测中,这斗兽比赛的幕后操控者,是故意设计了这两场相同又不同的比赛。

第一场,在押注贺灌的人较少的情况下,以故作低劣的下药手段赢得比赛,既赢得了绝大部分赌金,又为贺灌攒下了斗兽高手的声望。

等到第二场比赛时,在同样的人和同样数量的兽的前提下,部分误以为贺灌是凭实力赢下第一场的人便会毫不犹豫地下注贺灌,另外部分自以为看透了真相的聪明人,也想着将计就计押注了贺灌。于是乎,赌场上押贺灌的方又成了大头。

在这时,只要放弃给狮群下药,不仅可以再次赢得赌场上绝大部分的赌金,还可以顺势将上次下药的事归为有人作梗的意外,重新树立斗兽比赛“绝不作弊”的“光辉”形象,继续吸引盲从的人在以后的比赛中源源不断地投入银子。

这手段,确实是高明。

唯一有可能在整件事中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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