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哦”了一声，“你跟进的挺到位，那什么，我看你跟他们挺熟？”
“……啊？”木年没有立即回答。刘辉这话像是给她挖了坑——两件不相干的事儿被他用极其自然的语气一块儿说出来，好像真存在某种因果关系。
刘辉常年在外面代表岁数大了懒得出门的徐乡开会，跟各种器械商、医药代表打交道，嘴上功夫甩木年三个宋文羽。
木年不由得打起精神应付。不过昨天当着刘辉面被江昊喊下去给黎言做预处理，她已做好了跟刘辉说实话的准备。
“我随便问问，”刘辉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我看他们都挺相信你的，老段跟横江队医都蹲旁边听你指挥。”
木年静默半晌，“这几年经常有宁晚队在咱们这儿理疗……我有时候会跟段哥沟通球员的身体状况。”
“难怪，”刘辉笑了笑，“我说他们怎么全认识你。江昊过来接你，还有那个25号是宁晚队的明星球员吧？他人也挺好的。”
“……嗯，他人挺好的。”
刘辉说的隐晦，但木年听懂了。性格再好25号白景也是明星球员，没道理特意走到她身边给她描述黎言受伤过程。
这个行为就跟江昊亲自过来接她一样值得深思，木年硬头皮从不能说的真相里捡能说的：“他是宁晚一中的，就比我大一届。”
“是校友啊。没事，我就是看你们好像挺熟，随便问问，你别多想。知道你们认识，没想到你们这么熟。”刘辉说话点到为止，收起病历本随手一夹，“我还有事儿，先走了。黎言那边有需要随时找我。”
木年尴尬笑笑，“师哥再见。”
走出两步，刘辉想起什么，回头道：“宋文羽打电话问这事儿了，他人在外地，也很关心黎言。”
“毕竟是国家队的球员……”知道刘辉好意提醒她，在宋文羽回宁晚之前再编出一套完美无缺的说辞应付他。
但她着实有点编不下去了。
编瞎话真难。
特别一编就是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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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同事关心黎言，沸沸扬扬的热搜也关注黎言。
营销号紧跟着热度重新盘了一波体育届单身帅哥，黎言首次入围，江昊再次入围。江昊粉丝见怪不怪地更新一波赛季新图和新集锦，
【国家队队长兼宁晚队队长，CBA第一帅！全明星票王，品行端正洁身自好，兢兢业业打球，在役10年零绯闻，欢迎大家关注江昊关注宁晚队比赛，3月9号晚七点半央五等你】
【来看江队最新扣篮集锦】
【江队人特有礼貌，对待要签名合影的球迷都特有耐心】
【想要江队签名照片可以给俱乐部写信，江队休赛期会随机翻牌】
……
因热搜而来的围观群众好奇地问：【真的零绯闻？那帅哥还直吗？】
【哈哈哈哈直不直不知道，但有好几个大热CP】
【身材好个子高长得帅，暂时单身我信，单身十年不信。我不信体育圈能剩这种高质量的单身帅哥，除非你跟我说他顶端生长旺盛抑制了侧芽发展】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的发言很危险】
……
话题乍然从江昊CBA第一帅变成了江昊是直是弯，以及江昊那方面行不行。
江昊“出道”这些年第一次被人怀疑这方面，小道消息甚嚣尘上，有说江昊那方面是有些问题，在男科医院见过他，场面描绘的有鼻子有眼；还有说江昊这些年身边都没个女的，净跟队友玩，八成是弯的。
网友翻照片截视频扒新闻，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地找线索。闹剧直持续到一个声称半个圈内人士站出来发言，他说网友想太多，江队身体非常健康强壮。
【这个词用的很灵性，总觉得你在暗示什么】
【健康强壮但不处对象？那你怎么知道他健康强壮的？】
【爱篮球胜过一切呗】
【有证据吗？看看】
……
【想想初高中体特同学都是什么人，尤其那种专业成绩很牛逼的体特，反正我不信他单身十年，私下说不定比谁玩的都花】
【常年追宁晚比赛的出来说一句，江队很自律，平时除了训练还是训练】
【可以不信但请不要造谣[微笑]】
【江队天天跟基地常驻人口似的，都不咋回家，他真没空谈恋爱】
【粉圈滚出CBA】
【造谣狗滚】
【哈哈哈别吵了，江队人品没的说，你要是能拿出来他泡夜店抽烟喝酒的照片我吃键盘。但单身这事儿不好说，其实我们都怀疑他一直有谈，只是没公布。不过也就是怀疑，没有证据】
没人吵架了，所有人注意力都在他后半段话上——
怀疑江昊一直有谈，只是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