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有人用生气的面孔说出解释的话,而且声音没有一点脾气,像是那种极度温柔的人。
阿贝尔垂下眼帘,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母亲也是这样,生气、愤怒,却还依然温柔地说这个世界很美好。
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吗?
阿贝尔迎上那双温柔且坚定的眼睛,他能质问什么呢?质问为什么他只要陪那个女孩玩一天、就能离开研究院?如果不是掌控研究院的人,又怎能轻易说出放人离开岛屿的话?
阿贝尔的视线再次落到金发男人怀里的恶魔果实上。
研究院的人喜欢拿恶魔果实玩,他们喜欢看实验对象吃下失败品后痛苦的狰狞,喜欢看吃下两颗恶魔果实人炸开——就像看烟花一样。
血淋淋的烟花。
“说到底,”阿贝尔开口,对自称是海军卧底的金发男人说,“海军和世界政府不过是一丘之貉。”
不把人当人。
在他们的眼里,人都是玩具。
“不是这样的——”
金发男人还想说什么,外面响了警报声。
拉长的警报,以及,整装待发的枪械摩擦声。
阿贝尔能清楚听到外面的大喊:
“黄猿大将,这里是世界政府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