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荷兰这边平静从容的气氛,普奥利宫里简直是炸开了锅。
一大早凯厄斯从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看到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和那张仿佛从来没有人睡过的床,而房间空荡得也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凯厄斯的心情瞬间差到了极致,耳旁顿时嗡嗡作响,房间里白色的飘窗被风吹起往房间里面飘着,宣誓着房间里的死寂。他烦躁地扯开被束缚的死死得领带,用力甩在地毯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他以为自己知道了可茜娅忽然疏远他的原因,就可以对症下药,而且昨晚她说的话,和她对亚西诺多拉的挑衅很明显表示,她是喜欢自己的,心情抑郁了一整天的凯厄斯好不容易稍微愉悦一点,和阿罗他们一起处理普奥利宫的公务,结果现在回来,看到的又是一副这样的场景。
你最好让我看到你安安分分地待在你的房间里。这是凯厄斯在心里默默念的,因为他也不知道如果可茜娅的房间里也没有她的身影,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然而他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似乎也落空了,可茜娅的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冲出去,来到了弗洛伦萨市警察局。
因为是周末的缘故,警局并没有很多人在上班,仅仅只有一两个人在值班室里值班,值班的工作人员在浏览着手机打发时间,因为通常周末都不会有人来,所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突然感觉眼前有一道黑影闪过,然而等他抬起头来,眼前什么也没有。
凯厄斯很快把警察局翻了个遍,不管哪里都没有她的身影。他忽然难以抑制地害怕起来,可茜娅就像是消失了一样,然而这种害怕反映到他的身上就是用愤怒的方式表现出来,他的身边笼罩着一股强大凌厉的气场。
“可茜娅,我警告你。不要想着慢慢地从我的世界里退出,如果你真的付诸行动,我会不惜一切把你囚禁起来。”
这是凯厄斯之前对可茜娅说的,然而这句话现在像复读机一样,在他的耳边不断重复。
她逃跑了?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凯厄斯像疯了一般找到德米特里:“她在哪里?”
德米特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凯厄斯,他以前虽然也会盛怒,但是那是隐忍的,可以控制的,不会像今天这么直接,他现在仿佛在爆发的边缘,好像下一秒就可以徒手把自己撕碎一样,德米特里显然被这样的凯厄斯吓到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是谁?”
“可茜娅。”他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
德米特里早该想到了,大概只有可茜娅才能让凯厄斯变成这个样子。等进行了一系列的追踪之后,德米特里谨慎地偷偷看了一眼凯厄斯,然而直接对上了他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那种目光好像可以把他瞪出一个洞来。
“她在哪里?”凯厄斯压抑着愤怒又重复了一遍。
“她…她在荷兰海牙。”德米特里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于是下一秒,凯厄斯就消失在了普奥利宫里。然而他刚刚快要出城堡时,被眼前的阿罗挡住了去路,凯厄斯的声音毫无温度:“你最好现在不要拦我。”
阿罗和凯厄斯默契到了一种境界,他完全猜得到现在凯厄斯心里的想法:“凯厄斯,我阻止你并不是因为我不希望可茜娅留在普奥利宫,但是你现在去荷兰找到她有什么用呢?”
凯厄斯看着阿罗,微微抖动的嘴唇彰显着他努力抑制的暴躁。
“带她回来,回到沃尔图里,然后呢?囚禁她?”阿罗脸上是难得的认真:“你真的觉得这样会对你们之间的关系有帮助吗?你希望得到一个永远恨你的可茜娅吗?”
凯厄斯几乎是下一秒就快速说道:“难道我就放任她让她永远的离开我身边?那我宁愿囚禁她,让她恨我。”
听到凯厄斯的这番说辞,阿罗无奈道:“我亲爱的弟弟,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我们都看得出来,可茜娅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也许她只是需要一段时间一个人待会儿,解开自己的心结。”
“这是你的猜测,如果她真的只想逃跑…”
“那你再去把她带回来也不迟。”阿罗打断道:“凯厄斯,你真的忍心亲手毁灭你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感情吗?”
凯厄斯被阿罗说得无法反驳,阿罗说的没错,他不忍心,也不愿意,他不仅要得到可茜娅的人,也要得到她的心。
然而,阿罗说完,凯厄斯冷静了一会儿,还是果断地转身就朝门外走。阿罗顿时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好像没有起什么作用,他叹了口气道:“还是要去荷兰吗?”
“她走得太仓促,警局那边还没有请假。”凯厄斯说完就消失在了普奥利宫里。
原来凯厄斯的心思也可以这么细腻?阿罗如是想。
由于冬天的缘故,斯海弗宁恩天亮得很晚,快要早晨九点天才慢慢地亮了起来。昨天晚上,可茜娅订了一个酒店房间,里面有两张床,她带着维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