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微笑道:“难得承玉少爷开口,月秋怎敢不帮忙。正巧我昨日听妈妈说,姑娘们的房里该换新的房帐了,承玉少爷的嫂嫂要是会做房帐……我想可以让嫂嫂接这活。”
王承玉听完,高兴的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昭悦。
昭悦皱着一张苦瓜脸,小声的跟他说:“我不行的,我连缝衣服都不会,更别说做房帐,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王承玉也悄声回她:“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你可是亲口跟我说,不会可以学,我才帮你的,现在生意已经到面前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昭悦有所犹豫当然是因为她是个生手,她连针线都没有碰过,哪里有勇气去接单。
王承玉询问月秋:“总共有多少房帐要换,还有全部做完,能有多少工钱?”
月秋算了算,回他道:“万花楼有这么多姑娘,必然不会一次换完,妈妈在上个月更换了十间房的房帐,我想这个月的数量大概也一样,如果嫂嫂真要接活的话,就是十间房的活,全部做完,会有二十两银的工钱。”
“什么!二十两!”昭悦忽然激动出声。
想她辛苦一两个月,晒了上百个柿子也才卖了二两银,这一次直接翻了十倍,她能不激动么。
简直就是跳进火坑也想要的冲动!
王承玉看嫂嫂如此激动,主动帮她把活给接下了。
“月秋,这个活就交给我嫂嫂来做了,到时还得劳烦你去跟妈妈说。”
“是。”
月秋领命。虽然心中有所困惑,不明白承玉少爷的嫂嫂为何放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不过,非要干这粗活,但还是照他的意思去办,谁让他是这万花楼的大掌柜,她不过是小小花魁,有何资格反对。
从万花楼出来,昭悦就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
王承玉耳尖听到了,关心道:“怎么了,刚帮你接了笔大生意,你不高兴吗?那可是二十两的活啊,你得庆幸月秋肯相信你。”
昭悦抬头望他,嘲讽道:“你可得了吧,月秋那是相信我吗?她分明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别以为我没脑子。”
王承玉憋着笑,说道:“就算是这样,你不也得对我心存感激,因为我终究是帮你找到活了。”
“是是是,我谢谢你啊!一下子帮我接了这么多活。”昭悦阴阳怪气的回他。
王承玉毫不在意,转而对她叮嘱道:“刚才出来的时候,月秋跟我说了,明日会派人把做房帐的布匹送来,到时你用这些布匹做出新房帐,往上面绣点花花草草,或者是鸳鸯喜鹊之类的,不要太单调就可以交货了。”
昭悦柳眉蹙紧,一脸欲哭无泪道:“这太赶了,时间完全不够,我都还没有跟老嬷学习怎么做女红呢。”
王承玉这次变得很严格,与她道:“还没有学就要加紧去学,争取在月底准时交货,这样你我都有面子,否则我得在月秋面前丢次脸了,居然将万花楼的生意交给不会做的人来做。”
昭悦反驳不了,已经接了别人的活,就不能失信于人。
所以回府后,昭悦心急如焚的找到老嬷,把事情始末都告诉她,再询问她会不会做房帐。
老嬷得知昭悦在外头接了笔生意,感到很震惊,不过看少夫人愁眉苦脸、很为难的样子,自是要帮她的忙。
“要做房帐,也不是难事,前提得是会做针线活。”
昭悦满脸激动道:“这么说来你会做了?太好了,我就知道老太婆你什么都会,那你从现在开始教我,我得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这玩意儿,否则到了月底,我没法交货就完了。”
老嬷一脸坏笑道:“少夫人,您自己闯出来的祸,现在知道害怕了。”
“我才没有闯祸,是承玉那个臭小子帮我接的活,我也很无奈啊,但又不能怪他,因为是我要求他帮忙找活做的。”昭悦老实的将事情经过托盘而出。
于是在这个晚上,昭悦和老嬷学起了针线活,人生第一次拿起针线学缝制,再学用剪刀裁布。
起初昭悦还不当一回事,认为挺简单,结果当自己裁出来歪歪曲曲的布,她低头认输了。
一个晚上下来,昭悦的手指头被针扎得好多个洞,还流出了血。
老嬷看到后,用纱布帮她的十根手指头都包扎起来。
边包扎边调侃昭悦:“少夫人,为何您第一次学做针线活,就能把十根手指头都扎出血了,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昭悦咧嘴干笑,告诉她:“这不简单,前面的手指头受伤了,就用后面的手指头,结果后面的手指头也被扎破了,不就十根手指头都受伤了。”
老嬷被她的形容逗得咯咯笑。
昭悦自己也是笑得很尴尬,尤其看着自己十根指头全部包扎的样子,是既滑稽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