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出糗,很丢脸欸。但她亦是无奈,在这寒天冻地里,她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衣服,还没被冻死是她意志坚强。
她认为不能再和这陌生男人继续浪费唇舌,再这样下去,还没等把他赶走,自己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这可不合算。
想罢,昭悦气势汹汹的朝他吼道:“你还不快滚!整个人傻乎乎的,听不懂人话是吧,再不离开,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跟你讲,我真就一脚过去……”
说完,她作势抬起一脚踢了过去,原本只是想吓唬他,没想到估错了距离,真一脚踢到了他的腿上,吓得昭悦迅速收回脚,心虚得不行。
王承宣真看傻了,心中满是震撼,这女人不仅装作不认识他,还对他出言不逊,现在又朝他踢了一脚,她是真的敢!
他忽然想到,如果这女人真是皇帝派来的奸细,那么他直接就地处死她,是否不算违抗圣旨?顶多到时再往她身上安插个奸细的罪名,事后即使皇上想要追究,也无从下手。
想到这,他没来由的得意,朝她威吓道:“我奉劝你注意分寸,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你若安分守己,我绝不为难你,放你在这偏院中安然度过一生。”
昭悦身形震住。
那一刻,她仿佛听到了极大的讽刺。
放她安然的在这偏院中度过一生?
那书中的昭悦又是怎样一个下场?
他年后,病死在偏院中,无人厚葬,住过的偏院成了她最后的坟墓,这就是眼前男人口中的安然度过一生吗……
昭悦一时间怒从心起,朝他狠狠撞了过去——
王承宣当下没有防备,被她撞得一个趔趄,又没及时稳住身体,踉踉跄跄地摔向了后头的墙壁。
如此猛力的撞到墙,可疼死他了。
还未等他缓过神,昭悦就又冲上来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王承宣跌坐在墙角下,被打得人都蒙了,无措的用双手挡着自己的脑袋。
昭悦下手可狠了,没有一点留情,殴打期间还不忘往他脸蛋上抡了两拳,最后用力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再把他揪起来,恶狠狠的放话道:“我可警告你,不会说话就别说,否则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人!”
王承宣一脸惊恐地望着眼前的悍妇,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昭悦打完心情舒服了许多,加之他没有还手,也就没有继续刁难他。
她松手放开了他。
“时候不早了,我没有功夫跟你在这里浪费唇舌,你快滚吧,不要让我看见你又在我院子门口探头探脑,再让我碰见你,小心我拿棍子打你!”
撂完狠话,昭悦气势嚣张,昂首阔步,大摇大摆的当着他面进门去了。
王承宣满身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忍不住苦笑出声,想不通自己刚才为何不反抗,明明可以用武力制止她,却丝毫没有想到这一点,任由她痛打自己,难道是自己心中对她有所惭愧吗?
不可能。
这女人可是皇帝强迫他娶的,目的是为了羞辱他,让他成为天下笑柄,他怎么可能对这种女人产生怜悯之心,要知道她是皇帝的棋子,是他此生的耻辱,他应该继续憎恨她才对。
但刚刚所发生之事仍让王承宣心有余悸,昭悦的种种表现太过可疑,到底是她不想再隐藏自己奸细的身份,还是她故意要曝露出来给自己看?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另一边,昭悦心情大好的回屋,正为自己刚教训了个不知好歹的男人而神清气爽。
老嬷好奇的过来问道:“少夫人,您刚才是不是在门口和别人说话?老婆子怎么听到外面好吵的样子。”
昭悦笑道:“没什么,不过是碰到个不识相的人,误闯到我们这里,被我给教训了一顿。”
老嬷一脸匪夷所思道:“真的假的,这个时候还会有人经过我们这?奇了怪了。”
昭悦毫不在意道:“相府这么大,难免有几个不长眼睛的,很正常。”
老嬷依然觉得不对劲,这个偏院平常根本不会有外人过来,可以说是一个几乎荒废的地方。不过见少夫人不愿再谈,她也就没再多问。
这边王承宣回到倾阳院后,坐在书房里生闷气。
于秋端送茶水进来,被他狼狈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大少爷,您的脸怎么淤青了!这是被谁给打了……”
王承宣愣住,亦是吃了一惊,问道:“你说什么,我的脸上有淤青?”
于秋点点头:“嗯,眼睛下面有一块明显的淤青。”回完又替自家少爷抱不平——“谁呀,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大少爷下此狠手,绝不轻饶!”
王承宣拿手捂着脸,神情愤恨,气到咬牙切齿。
想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一个悍妇摁在地上打,颜面何存。
今晚的事,他绝对饶不了那个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