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进出城的人多,看着人难免也会看出错,这兵给放行了。
此时的西城门,许多爱看热闹的百姓在底下议论纷纷着,可人多,议论之人也不是一两人,这才让正夫人何氏未有知晓城门上的事。
在这一车子的人中,也就有管家岑笙与老爷知晓。
马车刚驶出城,孙府外就站立着几列刑部的狱卒,个个腰间佩戴着长刀,带着一丁丁蓝色的帽子,等待着领头的吩咐。
“这门怎么是关着的?”胡司狱问向了一旁的牢头。
“回司狱。这人...犯了错,慌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一听,胡司狱传唤了几狱卒朝着孙府大门踢去。
没几个功夫,这门边被踢烂了。
见着如此,一旁的牢头笑眯眯着嘲笑道:“这门是小的见过最不坚实的门了。”
胡司狱笑了下,一身傲气的走了过去,手里还紧紧拿着份假圣旨,正四处寻找着这一家人的影子,可就是找不着。
“司狱,这人好像跑了。”牢头道了一声。
“这样也好,省得念着个圣旨。”
道沟,胡司狱看向了身后那几十个狱卒,招了下手,大喊着:“抄!一处都不许放过!”
一声话下,这些狱卒犹如土匪一般冲进了府中。
按理说,这抄哪个府或者哪个宅,一般都是由暗卫来执行。
说起这暗卫,除了当今的圣上能命令与指挥,其他之人没有权利,就算是皇亲国戚照样不行。
至于圣旨为何是假的,不必我一一道来了吧。
此时,孙府外,又聚集了一些整日喜欢看戏的百姓。
孙府中被翻了个底朝天,什么花瓶、草、花都不放过。
许久,皆未传来什么有关银子的消息。
“司狱,这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什么都没有搜到呢?”牢头笑着道。
看着一个个在手忙脚乱的搜着,一旁的牢头却什么都不干。
按这官来说,司狱好歹是个芝麻官,这牢头就只能算个未入流的官,哪能让他享受当官的快乐,胡司狱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看向了牢头。
“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一起搜!”
司狱的一喊,牢头只能认怂,毕竟他是有品级的官自己是个没有品级官,他大。
“是,是。小的这就去。”
说完,牢头走了过去。
在司狱前自己是个下人,可在这些狱卒前,自己还算得上是个上人。
看着搜不出来银两,牢头只好朝着那些家具看去,可看着这些家具,也算不上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啊。
总比没有强,牢头还是发话了:“来人!把这些家具给我搬咯!”
牢头一喊,几个狱卒便来搬着这些家具了,一个个搬到司狱前。
看着面前嬉皮笑脸的牢头,让司狱很是不爽。
“搬这些做什么?!”道后,胡司狱指了指这些个残缺的家具,再道:“这些东西值几个钱?!银子就没搜出个一文吗?!”
看着胡司狱生气的样子,牢头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几小步,从袖子中掏出个东西来,手掌张开,笑眯眯着道:“司狱,一文确实有。”
瞧着牢头手里的一文钱,胡司狱气得顿时不知该怎么说。
看着胡司狱不说,牢头解释了来:“这是方才挪开桌子时,小的在底下捡的。有总比没有强嘛,您说是不是?胡司狱。”
听着这小子的话,挺有些理的,胡司狱忍了忍,看着这府中乱糟糟的样子,道了一声:“你,去!把这孙府的牌子给去了!其他人继续搜着。”
“是。”
应后,牢头走了过去,叫上一两人,走至府门。
外边的百姓瞧着此幕议论纷纷。
“来,你们两个,扶我上去。”
牢头一语,两狱卒蹲了下来,挺直了肩膀。
牢头一手搭在一狱卒头上,一脚踩了上去,在二人的配合后,终于把狱卒挺了上去。
若说论起胖瘦来,这两狱卒恐怕比这牢头还瘦。
再者,牢头那是什么人?那是在刑部大牢管理牢房的人,高高在上的人,什么好酒好菜也得他吃了,才轮到这些狱卒们。
牢头取着牌匾,费了好大的劲没取来,还被牌匾上的灰掉入了眼睛里,听着背后还在议论纷纷的百姓,牢头气得把气撒向了他们。
“谁再说,谁来给我来取这牌匾!”
一声怒声过去,没有百姓敢言了,牢头也顺利的取下了孙府的牌匾来。
此牌匾一取,就意味着孙家不再是值得尊贵的人,府不再是尊贵的府,根本就已经不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