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开怀府夏瑾怀私吞赈灾之粮,引发民愤!斩!”
一声宣读后,夏瑾怀的人头落了地。
临死前,他的眼神中多么的伤心、后悔,但自古帝王多无情,谁又会去谅解。
“亲家!亲家!留步!”户部尚书岑文星满脸笑容的朝着吏部尚书苏云起走去。
苏云起听见喊声后,转过身来,目光看向了十分欢喜的亲家家主岑文星:“亲家何事啊?”
“不知亲家可否听闻,那夏瑾怀今日被斩首了。”岑文星想高兴却又高兴不起来。
“苏某亦听闻了。”苏云起淡定回道。
看着苏云起的模样,一旁的岑文星好奇的问了起来:“亲家,你说这夏瑾怀是不是死得太冤了?”
“此话怎讲?”
这时,一旁的岑文星在苏云起耳旁悄悄说了起来:“岑某认为,这贪赈灾粮一事不仅他一人。”
“知道了。”苏云起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难道亲家可是知晓了幕后之人?”岑文星小心翼翼的问道。
“既然此次得逞了,未必下次亦得逞。”
“亲家说的即是。不知亲家知晓的幕后之人是何许人也啊?”
听着岑文星的问话,苏云起微微一笑,看着繁忙的街市,看着岑文星是亲家的份上,悄悄在其耳旁说了起来:“当今的两位丞相。”
听后,岑文星大惊失色,小声道:“怎么会?”
“当官的无非便是为了三件事,一件便是花不完的银两,另一件便是为了百姓而当官,最后一事便是官声。亲家说说,你认为他们会是哪种?”苏云起微微笑道。
听着苏云起的一话,岑文星似乎恍然大悟:“岑某认为第一件,如今的他们最后一件倒是有了,可这第二件恐怕是没有。”
苏云起哈哈大笑:“亲家说的一点皆未有毛病。”
“亲家,银珠过的如何?”岑文星想起了女儿。
“放心吧,亲家。在我苏家,吃穿用度样样不愁。亲家若是牵挂银珠,可随时登苏府一望。”
岑文星笑了笑:“如今过去多年,给你们苏家添了个男丁,多年未见不知其样貌喽。改日,岑某定登府一望。”
二人说着说着,随后在这岔路口散开来,往着各自家中而去。
……
天空中吹来寒冷之风,屋外的天黑蒙蒙的,眼下已经入秋了。
黄府书房传来了主仆的话语。
“夏瑾怀的妻子可安顿好了?”
“回老爷,已经安排妥当。”
“那就好。她儿子如今如何了?”
瞧见,黄府的管家摇了摇头:“如今并未有所好转。”
“可有说明是何病?”
管家再次摇着头:“不知。听闻此乃大墨中极其罕见之病,此病不会转染,但此病十分严重,未有何药能够医治。”
“这样,你派人盯着他们母子,不可让她们有何异常之举。”
“是。小的这就去办。”
大墨中,一半以上的疆域已经迈入了秋季,而沿海的广南、南中、南余三省天气十分晴朗,空中未见一丝寒冷之迹象。
“春旭哥,你说,我们真要一辈子靠着这包子生活不成?”晞冉一边做着包子一边笑着道。
看着晞冉那十分动人的眼神,春旭微微一笑:“或许还真是。不靠这包子,子渊上不了学,我们或许还真吃不上饭菜。”
听着娘与旭叔的对话,子渊又开始想起了父亲。
在子渊的脑海中,自己的父亲或许就像是旭叔所说的那样:勇猛负责任、不惧怕困难、什么事皆自己扛着、高大的形象。
想到这些,陈子渊那是一日比一日用功,只为考取功名,日后还清债,在京城中一家人团聚。
“子渊,该走了。”春旭喊了一声。
此时的他们在这广南住了下来,住的不是大城而是个小县城。
在春旭的想法中,或许就是县小比着府、州安全。
由于银子不足,他们生活在城北,未在主街道上,卖包子那是很困难,因此每日只能早早起来准备,饭后推着木车,拉到城中街道上去卖。
而子渊亦是如此,早早的跟着晞冉顺道而去读书。家中由春旭打理着。
眼下的他们生活还算可以,并未有何勾心斗角之地。
而京城的皇宫内却未是如此了。
登基多年,如今的德昌帝仅有一个皇子,便是苏皇后所生下的,而其他妃子却是一个未生得下来。
在这后宫中,苏皇后每日皆安排许多下人保护着这个已经六岁的皇子。
“香结!”正给孩子精心做鞋子的苏皇后喊了起来。
“娘娘,怎么了?”香结匆匆走了过来。
“备礼!”苏皇后道。
听后,丫鬟不明不白:“娘娘,您这是?”
“如今贵妃怀了子嗣,这身为后宫之主,本宫自然去探望一番。”皇后微笑道。
“娘娘,您这是变了?”香结不解道。
“傻丫头。”道后,看了看左右,皇后在其耳旁说了起来:“你以为本宫真只是去探望吗?去,弄杯热茶,备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