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攸宁独自走在后花园的小路上,慢悠悠等着该来的人出现。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身后便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还真是心急。”
听到那声音和窃笑一起出现,她莫名的产生些不安焦躁的情绪。
她知道,这些是来自原主的本能反应。
她拍拍心口,将这股不适压下去。
原本还想看看云繁洛那个干点坏事都自己出面的蠢货,能在宫宴上做出什么大事。
既然原主反应如此大,倒不如把他们解决掉。
她可不想以后每次看到这些人,都要先难受一阵。
然而,她刚转身,一股熟悉的气息从背后裹挟而来,紧接着她被抓住后腰,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腾空。
云攸宁知道来人是谁,没有挣扎,只是落在不远处的房瓦上后,才没好气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头一回见这么带人的。”
元青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小铁扇,反手挡住自己下半张脸,满眼无辜。
“他们给你下药,说不定是要行不轨之事,我这可是救你一命,徒儿你应当谢我。”
“我可没答应做你徒弟。”
云攸宁白了他一眼,“我早察觉酒中有东西,只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就凭那么几个蠢货,还不足以对
我造成威胁。”
元青的出现,她倒是未料到。
“你倒大胆。”
元青摇摇头,随意地在屋脊上坐下,鬓边的黑发随着夜风拂动,又添几分随意。
“宫宴好玩吗?我怎么瞧着你要么一直盯着别人看,要么光低头吃东西?”
云攸宁坦然耸肩,“不然呢?宴会不就是吃喝和聊天的?无人与我聊天,我自然是专注于吃喝了。”
她转身看着元青,“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皇家宫宴,宫中守卫比寻常更严密,他竟也能如此来去自如。
这元青的身份,或许不单单是狮雀这么简单。
又或者,他根本并不是狮雀中人。
“因为有意思啊。”
元青的态度比她还要理所当然。
“现在好几方势力争相盘斗,这宫宴把他们聚在一起,底下不知道多少暗潮涌动,我怎么能错过这种热闹?”
“你真挺有意思的。”云攸宁笑得真诚。
明明有一身本事,整日做的却是随性的无聊事。
元青像是没听懂其中的意思,故意把脸凑过来。
“是吗?那咱俩很有缘分啊,拜我为师一事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作我徒弟,我可以告诉你宫里还有什么好玩。”
还是个见缝插针的家伙。
云
攸宁拍拍衣袖站起身,“我对拜师没兴趣,对这皇宫之事也不感兴趣。”
“他们那边应该还在寻我,先行一步了,这戏缺了我可演不下去了。”
她回头看了元青一眼,“不过,谢谢你,算是补上你当日杀我之过来。”
说完她猛的提气跳下屋脊。
元青看着她还有些笨拙的背影,侧卧着躺下,摇着扇子摇头叹息。
“这么好的苗子,真是可惜了。”
从房顶上下来,云攸宁循着路往回走,没多久看到云繁洛等人正朝凉亭走去,同时还在低声谈论什么。
她放轻脚步,从花圃中穿梭跟随。
“你当初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没问题,云攸宁她人呢?”
云繁洛一如既往的高傲,狠狠瞪了提点子的太监一眼后抬手就打。
“你可是说这些虫子能循着糖把人皮咬烂,若今日计划不成功,就把你喂了这些虫子。”
云攸宁躲在草丛后,远远看着太监手里捧上的糖罐。
太监半字不敢多说,只能低声讨好求饶。
曹汝晴有些不耐烦,“别说这些了,赶紧趁她晕倒之前捡过来,要是被发现,咱们全得完。”
就在他们压着声音吵闹时,云攸宁捡起两颗石子,夹在手指尖。
看准时机,石子先后
飞向关虫子的竹笼卡扣和糖罐。
卡扣被顶开,指甲大的黑色圆点密密麻麻的从笼中爬出来,直奔甜味最浓厚的地方。
而糖罐被打翻,正巧洒落在云繁洛的裙摆上。
“啊!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恶心!”
云繁洛花容失色,尖叫着拍打身体,但源源不断的黑虫顺着衣角向上爬。
情急之时,她下意识将剩下的糖往旁人身上倒,试图引走虫子。
果然,曹汝晴的裙摆上沾上糖浆,一部分虫子向她爬去。
“别过来,滚开啊!云繁洛你干什么!”
狗咬狗的情节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