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抵达。
转眼之间,胜利者与失败者的角色便颠倒了过来。
宋军打马便逃,而铁鹞子则分出一部人马来,穷追不舍。
伴随着弓弦身响,一个又一个的宋军便铁鹞子射下马来,而一些悍然转身去迎击为伙伴争取逃跑时间的宋军,不出意外的也被一一斩于马下。
直到双方都看到了前方一个耸立而起的军寨,追击的人,这才停下了脚步。
此刻张诚麾下的千余骑兵,已经只余下了半数。
军寨还没有完全搭建完毕,策马赶到的辛渐立即便下令展开攻击。
能不能拿下并不重要,他要做的,主是迟滞对方的行动,让对方的营垒建不起来,即便建起来了也不能很好的完善,一个处处都是漏洞的营寨攻击起来可就要简单得多了。
张超站在刚刚搭建而起的将台之上,看着远处数千铁鹞子立起了军阵,一拨拨的骑兵策马飞奔而来,顶着营内的羽箭在寨前掠过,这些骑兵的马技,当真让人叹为观止,如蝗的羽箭,对他们的伤害极少,有些翘楚甚至大胆的突击到离栅栏不过十几步的地方抛出绳套,套住栅栏的木桩,将其硬生生的拔走。
现有甚至,一名运气极度不好的宋军,被这样飞过来的一个绳套给套住了脖子,然后被飞骑的骑兵带得凌空飞了起来,伴随着骑兵的加速,这名宋军便如同一个风筝一般被放得高高飞了起来。
西军铁鹞子欢声雷动,而宋军营垒内则是相顾失色。
铁鹞子自然不会当真主动攻击这样的营垒,辛渐也只不过是派出一队队的骑兵来进行无休止的骚扰。
说实话,在三川口能看到宋军,已经让辛渐很是吃惊了。这说明张超刚刚得到栲栲寨失守,西军大举来袭的消息便作出了出兵三川口的决定,这份儿决断力让辛渐极为佩服。不过宋军这样仓促的出击,像远程重武器,就必然不可能多,而羽箭这些军械,数量肯定也是不够的。射出来一支,可就少了一支了。
宋军守营寨也好,守城池也罢,甚至在野战与敌交锋时,都是习惯于用密集的弩箭开路,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覆盖射击来上几波再说。这样的打法,辛渐可是熟悉得很,一旦弓箭不足了,只怕下头的将领便要有些手足无措了。
仅仅是数轮的试探,辛渐便已经瞅出了这座大营寨的好几处薄弱的地方。
有的地方射出来的羽箭整齐而有序,面且相当的有层次感,在这样的地方,己方的每一次冲锋,都会留下几个人或者几匹马。
但在有的防守地段,羽箭射出来的时候却是显得有些稀疏而且时间上也分出了先后,杀伤力便显得大大的不足,这样的射击对于快如闪电的骑兵而言,就不值一提了。
这营中有精锐的士卒,也有滥竽充数的家伙。
当然,也不排除是张超这个老家伙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在接下来的试探之中,辛渐当即便加大了先前探出来的薄弱地带加大了攻击,立时便让这些地方显得更加的慌乱和穷于应付之中了。
好兵果然都被带出去了。
不管是郑雄带去神堂堡的,还是王俊带往嗣武寨的,都是相对要精锐得多的宋军士卒,这里剩下的,估计也就张超本身的亲军还能一战,剩下的,估计都是从后方刚刚调到前线来的禁军。
张超不敢派他们去前线,所以将他们留在了肤施后方,可谁能想到,转眼之间,本来安全的后方反而变得更加危险起来了呢?
身后鼓声隆隆,号声悠扬,萧定的主力部队已经陆续抵达,大营之中,张超也脸色阴沉的下了高架。
敌人战斗经验的丰富,超出了张超的想象。
不过是试探性的稍微接触了一下,立即便探出了自己的底细。
自己,真能拖住对手吗?
“张诚!”
“末将在!”回营不久,身上还沾满了血迹的张诚从一众将领之中大步走了出来,站到了父亲跟前。
“你,带领一百骑,持我将领,前往调集援兵。”张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不管是那里的军兵,不管是禁军、还是厢军,抑或是团练,统统都要往三川口集中,凡有推诿者、行动迟缓者,杀!四品以下武将,五品以下文官,不服调遣者,立行军法!”
“遵命!”张诚以手捶胸甲,大声道。
场中,数十名各级将领脸色各异。
没有人敢说什么!或者也有人看出来,张超是借着这个机会,让张诚远离这个最危险的地方。但刚刚张诚已经在外面拼杀了一番回来,更是斩杀了一员西军大将,这是实打实的功劳,没有人敢说张诚怕死。
二来张超本人还站在这里呢!他没有后退一步,下面的这些将领,谁敢多说一句话,只怕立时便会被砍了脑壳。
更为重要的是,张诚这一次回去调集援兵,以他的身份,谁敢不服从,他是真敢杀人的,甭管那人是武将还是文官,换作了这里另外一个人,只怕就没有这个胆子了。
这样也好,兴许还真能源源不断地弄来兵马投入到三川口作战之中,只要有援兵来,自己活着的希望不就更大一分吗?
张诚带着百余人马驰出大营,一名张超亲兵在奔驰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