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在阳光照耀下的侧脸,缥缈又深远,俊美得不真实。
我忍不住笑了,被抄十遍课文也值了!
就是在那一天,我成为了他的同桌,也开了504班男女同桌的先河。
在此后的一年里,我“千年老二”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我对他的喜欢,也成了每位同学心照不宣的秘密。
因此,每次调座位的时候,愿意坐到蒋越泽身边的人,从来都没有。
我也因为同学们的助攻,一直安稳得享着“蒋越泽的同桌”这个头衔,直到高二分班。
记忆回笼,我看着黑板上那道题,忍不住冲着蒋越泽笑了。
语气也跟着轻快又调皮:“这道题,我想我到死都会记得。当年,我可是花了整整两个自习的时间才抄完,怎么能忘得了。”
他笑,眼里泛着揶揄和温柔。我想,他一定也想起来我抄了两个自习,没有时间写数学和物理作业,被物理老师和数学老师混合双练的连锁反应了吧。
真好,他记得。我心里泛着思思甜蜜地想,原来我们之间的故事,他都一直记得。
你的记忆,有他可以一起回忆。你的快乐,你的糗事,你的烦恼,有他一起分担,还有什么比这更珍贵的呢?
我笑嘻嘻写完答案,等到蒋越泽写完,把自己的答案放在了他的答题纸上。
“一起交了吧。”我双手环胸,撑在桌上,笑眯眯看他。
他微微抬眼,看了看我的作业,没出声。
等到最后交的时候,他拎起我的那张纸,一折为二,夹进了自己的近代史纲要的书里。
我装作没看见
,嘴角却高高翘起。
下课铃响的时候,大家都陆陆续续交了作业走了,只剩下了我们几个等郁晚舟百度。
好容易写完,我们这才跟着往门口走。
到了讲台的时候,我恭恭敬敬和老师问好,老师笑眯眯地点头,冲我道:“小姑娘,以后我的课,你可以常来。”
我忙点头,认真道谢:“谢谢老师指点,以后有时间就会过来的。”
这时,刚好有人要交作业,我赶紧侧了侧身,不挡人家的路。
抬起头一看,好巧不巧,刚好是刚刚说“乱花渐欲迷人眼”的那个师姐。
她似乎也觉得很是尴尬,都没敢抬头看我,只是微低着头交作业,错开了我的目光。
看到她的表现,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的那股劲总算是过去了。
郁晚舟因为作业的问题,成功被老师留下来教育,而蒋越泽跟着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示意我和陈正学长,闫博学长先出去等,他想起有点事要和老师说。
我点点头说好,转头看了看教室,发现刚刚那个师姐也没有离开。
我没多想,乖乖和两位学长在阶教外面等,透过窗户看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当我看到一个穿着绿色复古裙,长发披肩的女生,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并排走在路上时,我忍不住笑了。
这个绿色复古裙,我在出门前,见过一次。没想到转眼间,晏婷就穿出来了。
我看着他们两有说有笑的,颇为欣慰地点点头。
“在看什么?”陈正学长顺着我的方向看过去,似乎有些好奇。
我笑着摇头:“没什么,就是看见俊男靓女走在街上还挺亮眼的。”
陈正学长笑,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和我一起看楼下的情景。
陈正学长似乎更好奇我和蒋越泽的事,试探地问:“你和越泽,是军训的时候认识的吧?”
我有些懵,怎么,难道陈学长不知道我们是同学?他都不上网的吗?
见我一脸为难,他有些尴尬地咳了咳,解释道:“不是想打听你们**的意思,我就是问问。看看和自己想的是不是一样。”
我摆摆手示意没事,觉得他说得也算没错,我们本来就说要重新认识,所以军训也算是我们的开始。
“算是吧。我们确实是军训才开始接触的。”
陈正点了点头,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笃定,却没有继续追问。
他到底想问什么?这个表情又是想表达什么?
下一秒他就换了个话题:“我听李兆祺说,你们认识?”
我点头:“是。在社团大会认识的。”
他点头,邀请道:“那下个月三个社团合办的古风乐器歌手大赛,你可以过来参加。李兆祺她也在,你也不孤单。”
我想起之前晏婷也说过,直觉得会很热闹。于是痛快地答应:“我会的。”
陈正点头,又冲我身后抬了抬下颚:“越泽出来了。”
我转头去看,发现他先出来,郁晚舟和老师并列,而那个师姐在最后,看着脸色有点不太好。
难道那位师姐被老师骂了?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