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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离阿婆教的方法是真的,在Luck的头七那日拿着玩具守着门呼唤,它就会回来。
那晚她照做了,等到迷迷糊糊睡着,还以为,阿婆的话是假的。
但其实,阿婆没骗她。
就算它不再让她碰它,也不出声……
没关系,只要它在,她就觉得安心了。
她太想Luck跟它的陪伴了。
那些奇怪的,明显的异常,都被她合理化了。
幽灵狗狗,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它还在生自己的气。但是没关系,她加倍好好地对它,会耐心地等待它原谅自己的一日。
这是最无关紧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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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之,你还好吗?”应岑岑抱着一束玫瑰跟歉意而来。
“对不起,我已经反映给公司知道,将那个贱人辞掉了。”因为凌之的残疾,在那么多个签约写手之中,她最关心凌之,把她当成自己的妹一样,发生这种事,她非常自责,“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凌之摇了摇头,接过了玫瑰,“我知道的,岑岑姐,不关你的事。我好多谢你,肯为我做那么多事。”
“其实,当时我家里还有Luck的弟弟,不然……”
凌之打断了应岑岑的话,很认真地用手压在唇上示意应岑岑噤声,“不可以这样的,Luck就是Luck,它听到这样的话会难过的。”
说完,她还紧张地虚空顾盼了一番,仿佛真的担心“Luck”会听到。
还是有影响的,她还不能接受Luck已经离开的事实。应岑岑这么想着,不再言语,怀着新的担心,打算再过多一段时间看看,如果凌之的状态再恶化下去,是有必要进行心理干预的。
但现在,还是不要强行打破她的幻想比较好。
应岑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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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手指是却无法伸入心脏去抚慰的,是偏麻烦迂回,在远处操作,方能成行。
这个时候,连周身的空气都会变得粘滞,呼吸都费力。
只为快乐。
不自在。黑暗之中,邱刚敖想起了白日,凌之好奇地触碰着玫瑰花瓣,懵懵地凑近,撞进花芯嗅闻的样子。
她该是天真懵懂才对。
这对大家都比较好。
无法自觉地捕捉声响,组合,让他几乎错觉那些,是自己的所做、所为。
听不下去了,邱刚敖烦躁地起身,想要去阳台吹风,让凉风为他降温。
燥热,确实被凉风压制,直直压进了躯体里,难以释放。
狼是吃羊的。
狗,在守卫羊群时,会不会在某个瞬间,想起血脉里的食欲?又会不会对上羔羊信任的眼神时,壮大牙根的痕痒?
驯化,行为可以达标,天性呢?
吸引到底斩不断。
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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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像头鲸鱼,潜伏在黑海,极深极深地畅游,但是,它毕竟是哺乳动物,耗尽氧料,就要上浮、上浮……
在梦与现实的边界,它猛地倾覆——
醒翻。
邱刚敖睁开了眼。
对上了无机质的玻璃球里的自己。
凌之屏息半跪在沙发边,脸上是想偷偷做坏事的忐忑与期待。
她缓缓地伸手,微微地,触碰到了发丝的边缘,但没敢再继续。
邱刚敖盯着她,也没有再退开的打算,带着些恶趣味跟隐秘的期待。
如她能发现?
察觉Luck没像往常一样抗拒,凌之很开心,手又探前了几分,落入黑色的卷曲纠缠。
柔软的。
手感好像有微妙的不对,凌之有心想要再往前探,去抚摸Luck的头。
门突然响了,是钥匙扭动的声音。
没再继续自己的动作,凌之站了起来。
只有应岑岑有她家的钥匙,以防备有一日她自己在家受伤行动不便时,应岑岑能够及时帮到她。
但是,她没有发信息给应岑岑,应岑岑也没有发信息提前打招呼给她。
凌之开始有了不祥的预感,所以,她更加着紧对着门的方向。
“凌小姐。好耐某见。”门开了,声音她认得。
是那个害死Luck的男人。
刹车声,Luck呜咽的声音,人群骚动的声音——凌之的脑子一下炸响,惊得她退后了好几步。
门关上的声音惊醒了她。
“你怎么有钥匙?你把岑岑姐怎么了?”凌之相信,应岑岑不会把钥匙给这个人的。
“她?那个贱女人,现在正躺在后车厢发鸡瘟褂!哈,我只是想做好事而已,你一个盲妹,我愿意照顾你你都应该偷笑了,居然还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