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归因于地质结构的异动。
然后,让一切痕迹、连带着那位天之骄子,一起被熔铸消失。
那人低声安抚了时晶晶几句,然后低头退下,悄无声息地就往山里走。
他在人群中并不显眼,场面又十分混乱,理应没有人能注意到他。
可是他刚走了几步,面前忽然被一人挡了下来。
沈助理在这种场面下依旧冷静专业,深得祁大少真传,他亲切地问:“您是时家那边的吧?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那人一顿,嘴上嗫嚅两句,揣在衣兜里的手没有拿出来,干笑了两声:“我想、再找找我们家另一位小姐。”
沈助理立刻很激动地问:“您知道方向吗?我找几个人和您一起吧!”
“不、不——我也只是碰碰运气。”
那工作人员揣着衣兜,只好又转身回了车上。
沈助理的目光一直跟着,最后转头看了眼山上,到底露出了几分忧色。大少交给他的事,他只能在外边等着…他们的人已经在山上排雷扫雷了,祁大少和太太现在具体在什么位置?
能按照大少预设的情况顺利完成吗?
那个时家的工作人员,在时晶晶反复焦急的询问中微微低下头。
她那个哑巴姐姐?现在应该也在地底昏迷着。
总归……那个人在地底的优势远大于祁粲,毕竟那是他们一手设计、搭建,专为围剿祁粲而建造的地底牢笼。
他就算碰到了意外情况,也肯定能制服祁粲。
他还有那个“杀手锏”……
而祁粲中毒到那种程度,已经完全是强弩之末。
再等等,按下按钮,一切就都结束了。
…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贱人养的狗东西——!”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在意识到装模作样没有用之后,电椅上的男人就进行了长时间的恶毒咒骂。
“我这些年对你怎么样?啊?你这个贼心烂肺的脏东西、没妈的臭傻逼——”
“你就是条狗——”
祁粲面色平常地给他加了更高电流。
项隽舟整个人猛地被打直了,脑仁
反复裂开,神经电流高频刺激、然后,一种难闻的、尴尬的气味、在滞涩的空间中弥漫开。
那个向来自诩儒雅温文、披着皮学做上流人的中年男子,直接被电失禁了。
他身上淌着血和不明液体,在他一向最痛恨的天之骄子面前、再次变成了当年那个流落街头的小乞丐,像狗一样作揖乞怜。
他开始哀切地卖惨。
“阿粲……阿粲……我是小舅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
“你小时候是我每天送你上下学……嘶嗬……你爸爸和你关系不好,是我抱着你带你看赛车……”
“姥姥姥爷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他们会哭死的,对不对?……”
时听在旁边目睹全程,叹为观止。
她终于明白了,这个一直隐藏在幕后,隐藏到大结局的大boss——
他没有道德、没有底线,甚至不要脸面,没有羞耻心。
他天生反社会人格,仇视一切,却极其善于伪装,并且为此能够潜伏多年,真的是一个恶种。
所以才在原本的剧情里,把他们坑害成那样。
祁粲看向项隽舟,淡淡一笑。
“小舅。”
“你掠夺的身份,在基因检测报告之后会有公开结果。”
项隽舟满嘴的哀切忽然一顿。
他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
“另外,你想用私生子来继承祁家的家产——我那愚蠢的父亲可能还不知情,但是没关系,祁氏没有他说话的分量。”
事实证明,他那个愚蠢的继弟果然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不过祁粲不会动他——毕竟祁瑞没有那个本事给他带来困扰,而祁连国也算因果报应。
他要把祁连国养别人的儿子十几年这件事,当成下次扫墓时的喜讯,烧给项凝听。
电极已经断了电,可是项隽舟却继续痉挛哆嗦着,眼底惊恐阴毒——
他竟然都知道?!
他都暗中了解到了多少?!
“最后——”
祁粲说到这里,冰冷的目光中终于带上了一丝讥诮。
“我母亲在我意识里留下的,其实只是一小部分财富,你明白为什么吗?”
项隽舟快要绷断的脑神经终于啪嗒一声,碎了满地。
——他竟然连当年的事、都已经完全弄清楚了??
他不是从订婚仪式那天开始就中毒了吗?!
他不是按照他们下毒的进程,每一次都基本中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