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调养几天吧。”
说罢,便背了一个竹筐出去了。
晓芙感慨道:“这帅公公真是个好人。”
苦儿也道:“是啊,不但救了我们的性命,还收留我们在这里疗伤,心肠真好。”
帅公公出门后,她们闲着无事,就好奇地四处闲逛。原来,这儿是一个宽阔的地下石室。她们弯弯曲曲的东绕西回,来到一座空空旷旷的大厅中,四下里一看,不由得打个寒噤,只见厅中并列放着六具石棺,凝神细看,见五具石棺棺盖已密密盖着,另外一具的棺盖却没有推上。
“敢情……这是一个古墓?”二女惊讶地对望了一眼。
来到后堂,只见东西南三壁都挂着一幅画。西壁画中是两个姑娘。一个二十来岁,正在对镜梳妆,另一个是个小丫鬟,手捧面盆,在旁侍候。东壁画中是一个道士,身材甚高,腰悬长剑,背脊向外,看不见面容。
南壁画中是一对恋人的背影,女的一袭白衣如雪,身形婀娜,男的身形高大挺拔,宛如一棵笔直的松树。二人互相搀扶着,身后跟着一只大雕,站在崖壁之上。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与天地共存。
她们又来到一个房间中,里面空空洞洞,什么都没有,唯有左右两面墙壁上,有两口又粗又大的铁钉,两口铁钉之间,系着一根长长的粗绳,绳索离地约一人来高。
“在墙上系一根绳子做什么?”晓芙奇道。
苦儿也十分不解。
古墓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氛,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了一般。偶尔传来几声蝙蝠的叫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诡异。但她们觉得,整个古墓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而不是阴森和恐怖,反而让人心生敬畏。
等到帅公公采药回来,苦儿和晓芙围着他,吱吱喳喳地问东问西。两个姑娘天真烂漫,对古墓中的一切事物都十分好奇。
帅公公便和她们解释,大厅中那六具石棺中,装着他父母,以及他父母的师父和太师父的骸骨,还有一具空着的石棺,则是为他母亲的师姐准备的,可惜她后来葬身于大火之中,尸骨无存。又说:“那西壁的壁画,就是我父母的师父和太师父;东壁那个道士,我很少听父母提及,也许只是一个看风水的吧……至于那对看起来很恩爱的恋人,就是我的父母啦。”
晓芙又问:“那根绳子呢?”
帅公公哈哈一笑:“那是我的床!”
“啊?那根绳子是床?在绳子上怎么能睡觉?”苦儿惊讶道。
“当然可以。”帅公公得意一笑:“如果你们不相信,等我睡觉时候,我示范给你们看。”
晓芙觉得这里又古怪,又有趣,继续追问:“帅公公,你是一个人住吗?你的家人呢?”
帅公公道:“我的老伴不经常古墓,她说喜欢像蝴蝶那样自由自在,遨游四海,以前整天抱怨这里的烛光不好,画画不方便。她想我的时候,才会回来。我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也是好动的人,喜欢出游,动辄一年半载不归。”
晓芙觉得他一个住实在是太凄凉了,同情道:“帅公公,那你应该很孤单吧?”
哪知他一副乐陶陶的样子,笑道:“哈哈,那倒不至于,我也很会找事情折腾嘛……你看,这不又多管闲事,救了你们两个回来么?”
她们一听,也跟着笑了起来。
接着,帅公公就帮她们敷药,他的药特别灵,只敷了两天,外伤全都好了。喝了两天汤药,连内伤也痊愈了。
她们觉得这位老公公真是个神人,不仅武功高强,精通医术,连做饭都特别好吃。他为人善良、幽默、风趣,虽然他自己说已经九十多岁了,但和年轻人相处起来没有丝毫隔阂。
他可以用一根绳子来睡觉,只见他轻轻纵起,横卧绳上,以绳为床,翻身自如,呼噜呼噜地就睡着了。
还有,他的武功也是有趣的很。有一回清早,看见他在外面的花丛中练功,只见他两手挥出,东边一收,西边一拍,就将花丛上几只蝴蝶小鸟招了过来。那些蝴蝶小鸟似被一股力量牵引,拍着翅膀欲四散飞开。但帅公公的双掌这边挡,那边拍,蝴蝶小鸟又被尽数聚在他胸前三尺之内。他双臂飞舞,两只手掌好像化成了千手千掌,任那些蝴蝶小鸟如何飞躲,始终飞不出他身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