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告诉你的。”
他仿佛忽然失去力气似的,一下靠在椅背上,喃喃道:“可我现在好像找了一个最错误的时间点。”
......
那时候的陆泽一刚刚十五岁。
浓烟漫天,乌烟滚滚。
无处条火舌疯狂的舔舐着一家粉末厂,周围全是惊叫的声,燃烧的声,东西“哗啦哗啦”的倒塌声!
“爸!”陆泽一想要跑进去,却被人从后面强行抱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房子一点点被烧黑。
“我爸爸在里面,谁快去救他!”
人们都远远的看着,没人敢靠近一步。
“爸!”陆泽一疯狂的想要拜托束缚,可手臂上的力道极大,狠狠的压制住他。
喉咙被撕扯的生疼,消防车的警笛由远而近,几名穿着橙色工作服的人带着面罩飞快的冲进火海里。
“发现幸存者,发现存者!”
“水枪!”
各种声音扑面而来。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呛鼻的浓烟围绕着陆泽一,只听里面再次传来“咚”的一声,仿佛又什么东西瘫倒了。
不论如何,一定要先救爸爸!一定要先救他!
不管别人怎么样,爸爸一定要活着。
陆泽一那时候是这么想的。
“消防员有危险!”
“太大了,控制不住!”
“准备撤离!”
那次火灾的是有人随意扔了烟头,没踩灭导致的。
爸爸被成功救了出来,可听说一个消防员牺牲了。
他被掉下来的柱子砸伤了后背,再加上周围挨着一片林子,火势很旺,只能眼睁睁的等着被火烧成黑炭。
那个消防员家里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陆泽一忽然想起之前自己之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话,于是他匆匆跟爸爸说了几句话,便快步的朝另一个病房跑去。
那个消防员叫:楚磊。
陆泽一偷偷的趴在门边上,妇人哭的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大小,她似乎站不住了,只能由身边的警察搀扶着她。
难道是因为他那句话吗?
他、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有想诅咒任何人......
陆泽一第一次见到楚蓉是在楚磊的葬礼上。
小姑娘穿着白色的孝服,眼神发狠的盯着所有的人,眼睛红肿,但没哭。
她在忍,陆泽一看得出来。
其他几个被救出来的人也参加了这场葬礼。
他们对楚磊的家人不停的道着谢,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每有一个人过来,那个女孩眼里的恨意就多一分。
陆泽一有瞬间是不想上前去的。
“你应该给他们说谢谢,”陆泽一的父亲蹲下来,摸摸他的头,说,“是他们家救了爸爸。”
陆泽一摇摇头:“可好像越道谢,他们就越伤心。”
“怎么会呢,她爸爸可以英雄。”
后来过了很久之后,陆泽一才明白,那些人除了道谢,更多的是想图个心安。
自此之后,陆泽一一直观察着楚蓉,当年那些感动的几乎要哭出来的大人几乎都消失不见了,仿佛一次葬礼,就能让那件事情翻了篇。
陆泽一在她受到欺负的时候暗地里帮她欺负了回去。
可能是对心理书籍感兴趣的原因,他很会找人的弱点,每次都一针见血的威胁到了那些看起来乖巧,实际一肚子坏水的学生。
因为有的学生人高马大,于是陆泽一去学了柔道。
他太知道怎么说服别人了,于是他花了几天的时间,将柔道老师说服在了楚蓉家旁边教课。
在时间有条不紊的行走之下,他的感情似乎变了。
他习惯看她咧开高兴的嘴笑,习惯看她吃东西眼睛闪闪发光的样子,喜欢她就算是跌倒了摔疼了也不服输的眼神。
他甚至有一段时间很小人的想过,自己看过了她与众不同的一面,似乎就比别人多亲近她了一分。
可是这种感情怎么能公之于众呢?
她爸爸的死给她带来的震撼太大了,楚蓉甚至恨“英雄”这两个字。
在她看来,一个完整的家庭比什么都重要,别人的一句道谢,买不来她爸爸的命。
难过,矛盾,所以说不出口。
他太了解她了。
......
“你是骗我的吧?”楚蓉眼角发红,试探性的问。
“你希望我骗你吗?”
“陆泽一。”楚蓉声线发颤,一字一顿的叫他的名字。
陆泽一低垂下眼睛,启动车子。
他开车开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家一路上,楚蓉动作和眼神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