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顺正在记今天的事发经过。
蒋安民全家过来求。
又作揖又磕头。
许天顺也很无奈,“这事关键看你们儿子。”
“河庙嘴那么多人都看着,是他求我抓他的。”
“就为了把胡用抓进来。”
“这不就是损人不利己吗?”
许天顺说,“要不,我让你们进再劝劝,认个错,道个歉,这事就过了。”
蒋安民的父母在许天顺的帮助下进去劝。
蒋安民死活都不愿意出来,还放狠话,“老子就是要让胡用那狗曰的吃一吃苦头。”
胡用这是二进宫了,不知道多开心。
蒋家那一家子见劝不动,没办法,哭兮兮地留开派出所。
只不过这个时候碰到提了大包小包卤菜的王兴汉,他身边还带了个医生。
他们顺嘴就问,“王书记,你这个是给胡用那个龟儿子送的?”
王兴汉摆摆手,“怎么可能?”
“所里有规矩,不是里面的人想吃啥就吃啥。”
蒋安民他婆娘就吼,“那你是给哪个送的嘛?”
王兴汉说,“你看,你们眼里除了自家人,就没别人了?”
“人家许公安本来也该回家陪妻儿老小。”
“留这里值班,还不是被你们家闹的。”
“你们不烟不茶不管饭,我这个当副书记的,没理由不管自己手下的兵嘛。”
当着蒋家一家子的面王兴汉把菜和酒往桌子上一放,“老许,辛苦了。”
“我给你带的菜和酒。”
“酒就等下了班再喝。”
许天顺连忙道谢,“哎呀,怎么还敢劳烦王书记哟。”
王兴汉马上对医生说,“里面有个小伙子泡了水。”
“你去给他检查哈身体,不要弄病了。”
看到医生进去了,蒋安民这一家子才红着脸给王兴汉道谢。
至于说什么不该在王家的堰塘里头钓鱼这种屁话,王兴汉是不会听的。
他们不会改变,只不过在这里没占到便宜,以后去占别人家的便宜就行了。
许天顺掂了掂菜的分量,他就知道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饭菜。
到晚上的时候,许天顺就拎着酒菜去跟胡用吃肉喝酒去了。
至于蒋安民,也没让他饿着,但也只是不饿着。
闻到酒肉的味道,口水不停地流,这种折磨人的结果,居然是他自己选的。
深夜的被窝里,卫芳仪挤在王耀祖的怀里问,“快说,如果不以暴制暴的话,还有什么办法处理蒋安民耍流氓的法子?”
卫芳仪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呢,当时他们兄弟说有很多办法对付这种无赖。
卫芳仪其实是不相信还有更好的法子的。
王耀祖搂着卫芳仪,拿捏着肉肉,“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要钓就让他们钓嘛。”
“今天钓到了一条,我就去他们家吃晚饭。”
“钓了两条,那我就去杀他们家一只鸡。”
“要是他们不愿意,那我凭什么让他们钓鱼呢?”
“邻里关系很微妙的。”
“如果邻居总是来借酱油,你就问他们家借米借盐借醋嘛。”
“他要是不愿意,那我凭啥给他借酱油呢。”
这种办法其实就是后来大家常说的一句话:用魔法打败魔法。
对付无赖,你不能怕他。
你要用他的思维来跟他对抗。
他不要脸,你也不要脸。
你钓我家鱼,我就吃你家饭,杀你家鸡。
你敢撕破脸,老子连你家祖坟都给你扒了。
王耀祖再回到胡用的处理方式上面,“胡用呢,是粗爆了一点。”
“不过能惹事也好,可以省很多麻烦。”
“他也是为了我才惹事的嘛,我能平事都没问题。”
“只不过未来还是要约束。”
“不能不受控制。”
“老二以后要当大官的,我这个大哥要克制自己,同时还要替他断了经济上的难处。”
“人穷志短,穷疯了的官,你指望他是个好官?”
卫芳仪往王耀祖身上压了压,“你说你们兄弟怎么会生在这个地方呢?”
王耀祖在卫芳仪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河庙嘴怎么了?”
“老二说了,小家也好,大家也罢,日子苦,就勤快点,众人拾柴火焰高,嫌路不平,就填平,嫌家不好,就建设她……”
“人之意志,能搬山,能填海……”
卫芳仪狠狠地推了王耀祖一下,“讨厌,你搬的是哪门子的山,填的是什么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