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凉,收了稻子这后,农村的地里大片大片看起来都像是荒的一样。
再下几场雨,哈气都有白了。
前阵子被退回去的科员们告了状。
主管领导找到关胜那里。
随后,姚兰溪便接到的是辛秘书通气的电话。
"那几个同志,在单位上本来就像个宝。"
"他们领导也是有些护短的。"
"虽然名字没说,平桥镇的领导把他们怎么样了。"
"不过,话里话外还是暗示着王书记,假公济私滥用用的权力。"
"说什么他自己不干,却让别人在田里干得热火朝天之类的。"
姚兰溪当时就跟王兴汉提过这件事。
都是各个机关单位的金疙瘩。
王兴汉,要是处理不好彼此的关系必然会惹来一身骚。
"辛主任,真是麻烦你了,还特地打电话来说一声。"
"这件事情我会亲自跟关书记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辛主任,好事也将近了吧?"
一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辛万全的情绪都变了,声音显得有点亢奋,把声音压小了一些,"县里几个常委碰了一下。"
"已经正式通过了!"
"再走个流程,差不多就该公示了吧!"
姚兰溪在电话里又跟辛万全道了一声贺,这才挂了电话去找王兴汉。
关胜那边大概率是不会计较这件事情的。
但是她还是应该让王兴汉知道这件事,引以为戒,以免以后发生类似的事情。
王兴汉今天不在镇公所,早上把工作跟借调的同志交待了清楚后,便回了河庙嘴。
建新房,把庙祝请下山要搞个什么仪式。
王兴汉也不懂这些东西,权当是传统文化了。
庙祝这边把仪式搞完后,便拿了七贴膏药。
王兴汉还在问,“怎么等了这么久?”
庙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好药也得用到关键的时候。”
王兴汉打着哈哈,“你们道家就喜欢搞有这些顺势而为的名堂。”
庙祝也笑得有些奸诈。
道家的东西讲究一个顺势而为,这很简单。
庙祝说,“道家难就难在逆天行事,关键是,我们偏偏就喜欢这么干!”
王兴汉笑着笑着突然就不笑了。
他想到了二姐。
庙祝说 ,“药,有多的,但是我觉得越少越珍贵。”
“如果你想多带一些,我也可以全给你。”
王兴汉说,“你是对的,能解个燃眉之急就行了。”
“太多,反而显得没那么珍贵。”
王兴汉朝那山顶上看了看,“等明年抽时间,把你的道场修缮一下。”
“也该广迎香客了。”
一个地方要发展,肯定是全方面的。
还得给外面的人一个不得不来的理由嘛。
庙祝其实不想把盘子拉大了,盘子大了,他就做不了主啦。
不过话又说回来,做不做得了主都无所谓,老王家有他一口饭吃就够了,反正老王家的饭也好吃。
算算时间,借调打退堂鼓的那几个同志回去多少都发了牢骚。
王兴汉也得找个时间去县里跟关书记汇报一下工作。
老大过来给老二和庙祝散烟,顺口说,“胡用那个牛日的让我问你,小学那些女老师找对象没有?”
王兴汉瞅了那边的胡用一眼,笑得有点憨,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朝着自己脚尖吐口水,想把那只从他脚尖爬过去的蚂蚁给淹死。
王兴汉说,“不知道,我让她们来教书的,又不是来嫁人的。”
胡用壮着胆子扯着嗓子喊,“王书记,她们早晚要嫁人的。”
陈德欢撇撇嘴,“你快算了吧,人家是读了大学的。”
“你龟儿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还一天到晚盯着大学生。”
“你看人家正眼瞧你没有?”
陈德欢现在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不过这狗几把娶了梁秀云,一副说什么都有道理的样子。
别人也不能反驳。
王兴汉便问胡用,“你家房子修没?”
胡用摇头,“没修!”
“电视买没?”
胡用还是摇头。
“你有多少存款?”
胡用的笑容就更尴尬了,不过他马上就说,“可是我现在可以挣。”
“是不是把房子修了,有了电视,有了存款,就可以娶小学老师了。”
王兴汉想了想,“其实也不一定,只要她愿意,你有没有这些都不重要。”
“可是你有了这些,至少让人家姑娘能多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