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有人三两句就把婚姻生活的美好勾勒得如此的美好。
令人心生向往。
就连姚兰溪这一刻也进入了另一种状态似的。
她这一年时间里,有失落,有放任,有随意……
近来,不论是对工作,还是对感情,好像都有了新的动力。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面如一尺平湖的男人。
“今天大家尽情吃喝!”
“晚上的洞房,就别闹了。”
“放德欢一马,就是放你们自己一马。”
“今天晚上闹凶了。”
“过段时间你们结婚的时候,也被他们这么一闹,到时候后悔的是你们自己。”
那群光棍心头一颤,不自觉地朝他们心仪的姑娘看过去。
似乎下一个办喜事的就将是他们一样。
王兴汉和王耀祖下午带着几个省里来的姑娘在大队上转一转。
他们一走,把某些人的魂都给牵走了一样。
卫芳仪本来说下午去看看网箱,可是老大说太阳太大了,明天早上再说。
于是就把卫芳仪她们领进了林子里,下套子,看看能不能抓两只兔子,明天可以改善伙食。
卫芳仪好奇地问,“林子里的野兔多吗?”
王耀祖一边下套子一边说,“多得很。”
“林子里的吃的如果不够,这些畜牲就要去地里找吃的。”
“好好的土,被翻得一团糟。”
卫芳仪问,“以前出差的地方,听地人说山里还有狼。”
“你们这边有没?”
王兴汉笑着说,“这么给你说吧,这山里要是有狼,碰到我大哥,那我们就有狼肉吃。”
“我爸妈可能还能捞件狼皮袄子。”
老二时时要记得抬大哥一手。
让大哥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表现得勇猛一点。
卫芳仪是过来人,哪不懂王兴汉在想什么?朝他翻了个白眼,“那你呢?”
王兴汉呵道:“我?呵呵!”
“不怕告诉在场的各位。”
“如果我在这山里碰上了狼,我大哥会在祖坟给我找块好位置。”
“给我立座衣冠冢!”
哈哈哈哈……
奇怪的是,只有姚兰溪和卫芳仪在笑,胡馨月她们几个都没有笑。
田珍珍更是急了,“芳仪姐,笑啥嘛?”
卫芳仪说,“衣冠冢还 不好笑?”
田珍珍问,“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衣冠冢……”
卫芳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他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不是衣冠冢是什么?”
于是卫芳仪和姚兰溪笑得更开心了。
可是胡馨月她们几个听到解释过后的答案,除了浅浅地附合笑笑之外,其实也没有找到笑点在哪里。
这大概就是人和人的区别了吧。
入夜。
图个热闹,图两顿好吃的人群早早就散去了。
小孩子们可能最是不舍。
下次吃红 花生和喜糖不知道又得等多久。
今夜没人闹洞房,那些打定主意让陈德欢今夜上不了床的光棍们走得很自觉。
理由是,他们用不了多久,也能娶婆娘。
怎么娶?
这个得问王书记。
以后跟王兴汉多亲近亲近,王书记可以发媳妇。
赖青山从中午开始就喝了很多酒。
骂骂咧咧到了晚饭还在喝,吵着要闹洞房。
庙祝去拉赖青山,“青山,你听我说,你福德宫发黑。”
“与人起口角,轻则受伤,重则死于非命。”
“青山……”
啪!赖青山反手一个耳光抽在庙祝的身上。
具体打到哪,也不知道。
庙祝踉跄着朝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半天没爬得起来。
赖青山就指着庙祝说,“你以为老子不晓得你跟王兴汉合起伙在干啥?”
“大队上门口,写那几个字的石头是哪来的?”
“你们特么的耍阴谋诡计能骗得了他们。”
“能骗得了我?”
“还老子跟人发生口角,老子有血光之灾?”
“老子今天让你有血光之灾。”
童江他们几个赶紧把赖青山给拉起来。
庙祝还想再说点什么,庙祝是善良的。
那几年,他被搞得那么惨,依旧没有去憎恨过谁。
笑眯眯地为这个村子,为周边几个镇做了许多许多。
他在童江的脸上看到了一些东西,这种面相,就要多做添福添寿的事情,他才能避过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