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风暴中心的太阳可能已经足够温暖了,但小岛本身还没有逃脱冬天的寒冷。埃纳尔和埃里克在攀登岩石表面时,由于石头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两人不止一次差点失足。
埃纳尔用裸露的手指抓住悬崖的边缘,感觉到雪湿漉漉地咬着他的皮肤,他做了个鬼脸。他爬上了地面,进入了雪堆的迎风面,然后赶紧让开,以便埃里克也能这样做。他拍下裤子膝盖上的雪,测量他们周围的环境,埃里克从他的嘴唇上跟着他。他轻轻拍了拍屁股上的麻袋,以确保露娜的礼物没有丢失。
尽管下雪,斯瓦特劳夫的表面覆盖着浓密的树木和灌木林,针叶深色,几乎是黑色。空气中寂静无声,甚至没有一只叽叽喳喳的松鼠来缓解沉重的气氛。两个人交换了一眼,然后轻轻地走进树林。尽管他们尽了最大努力,雪还是在他们脚下嘎吱作响。埃里克调整了绕在胸前的绳子。这个想法很可笑,但它感觉就像一根折断的树枝会提醒树丛注意它们的存在——无论它碰巧在哪里。
狩猎小道纵横交错地穿过茂密的森林地面,穿过永不融化的积雪。埃纳尔和埃里克选择了穿过这些地方的路,尽量避开其中最大的一个,当他们不得不说话时,只能低声说话,然后朝着他们从水中瞥见的岛中央的石头大厅走去。
埃里克首先意识到它们吸引了狼的注意。他举手让艾纳尔等待。当艾纳向他撇了撇眉毛时,他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转向他们的左边。
埃纳尔转过头来,从眼角望去。
一只银色的长鞭,轻而易举地有一只德雷伊那么大,用红色的眼睛看着他们。一声低沉的咆哮声从灌木丛传到了艾纳尔的耳边。他把手放在辛莫拉的刀柄上。
“如果我分散了它的注意力,”埃纳尔低声说道,仍然没有转过身来直视它。“你能把它取下来吗?”
埃里克公开研究了巨狼。“看着我。”
埃纳尔点了点头,然后蹲下来,用手在飘雪下寻找岩石。与此同时,埃里克向他们前进的方向移动。艾纳尔几乎立刻在灌木丛中看不见他了。
他的手指紧握着一块光滑的石头。抓住你了。
他一动不动地站了起来,缩回了手臂。狼把目光转向了埃里克,但埃纳尔并不想引起它的注意。他使劲把石头扔在手里,石头击中了巨狼的鼻子。它大叫着,把头向后撞向艾纳尔。长鞭草咆哮着,蜷缩着好像要猛扑过来。
“在这里,你这个混蛋!”埃纳尔沿着埃里克留下的小路逃跑,希望这个人能很快找到一个伏击的好地方。
大灰狼紧跟着他。埃纳尔之所以领先,是因为埃里克穿过大树的小路很窄。他经常能感觉到这种生物呼吸的湿气吹拂在他背上,然后他会潜入附近的荆棘或树旁的鸭子中,试图减缓它的速度。
埃纳尔躲开了一棵瘦小的云杉,他更关注身后的雨林,而不是他跑过的地面。他的靴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下雪,而是碰到了坚冰。他滑倒了,挥舞着双臂保持直立。
冰块很窄。滑动的脚再次碰到坚实的地面,埃纳尔向前倾斜,他的另一只脚在雪地里牢牢地踩在了地面上。劈柴声响彻森林。他回头瞥了一眼。
如果没有冰的话,艾纳尔的头本来会在云杉树上,而这条长尾草却把树咬得干干净净。它摇了摇头,把木头从下巴上甩下来,然后又俯身攻击。
随时可以,埃里克。艾纳尔绕过那棵树时,他最初沿着的小路就在几步后转弯了。
狼向他扑来,艾纳尔跳到左边。他感到一阵寒意,下巴啪的一声合上,离腿只有几英寸。
一棵大松树树枝上的动静引起了艾纳尔的注意。距离不够近。他把全部注意力转向了那只巨大的银色野兽,它完全想用它来做点心。慢慢地,非常缓慢地,他开始慢慢地绕过去,以便当喷泉再次向他袭来时,他会靠近埃里克躺在那里等待的地方。
那只野兽咆哮着,呼出的气把树吹向两边。
“没错,你这只过度发育的小狗,”埃纳尔喃喃自语道。“来接我。我会是一个美味的小吃。”
它咆哮着,响声把树枝上的雪震飞了。它一定听见了。埃纳尔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笑容,他蹲了下来,准备向任何方向跳跃,以避开野兽的下巴。
巨狼再次振作起来,眼睛盯着艾纳尔。当它从一只脚移动到另一只脚的时候,它摆动着尾巴,等待着猎物可能失去警惕的那一刻。
埃纳尔佯攻左边。那只长尾蛇向前抽搐着,但没有咬住动作。他咧嘴一笑。
埃纳尔在脚掌上旋转,冲向埃里克藏身的那棵树。树枝折断的声音告诉他是狼上钩了。
“啊啊!”埃里克朝野兽的背部猛冲过去,大叫道。连环画停了下来,四处寻找袭击的源头。在最后一刻,它扭动起来,几乎快过了视线。埃里克没有看到狼身上银色的毛茸茸的背部,而是脸朝着被雪覆盖的地面猛冲过去。
他滚了起来。他没有腹部着地,而是蜷缩着,让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