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光兴依然犹豫不决，倒是肖劲松直接拍了板。
“做，明天见做，杜医生，你不要有什么负担，这事，我决定了，就这么定下来，”
肖劲松有着自己的感受，虽然他不是很明白秦少言刚刚是怎么做到的，但自己的精神的确是好了很多。
更加奇妙的是，这个小秦似乎给了自己一种特殊的力量，将自己之前的颓丧一扫而空。
而这种力量，让肖劲松隐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既然老爷子最后拍板了，肖光兴也不能再说什么，他和杜青岚离开房间，将秦少言留在了里面。
“小秦，能不能告诉我，你之前释放在我身体里的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内功？”
听到肖劲松的询问，秦少言思索了一下，“肖老，应该是差不多吧……我师父说这个叫罡气。”
“罡气？！”肖劲松眼中爆出一道精光，他一把抓住秦少言的手，“罡气？真的叫罡气？”
秦少言不知道肖劲松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是的，肖老，是叫罡气。”
“罡气……罡气……四十年了啊，我又听到这个词了……”肖劲松喃喃自语，握着秦少言的手更加用力了。
“孩子，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家师秦仙游。”秦少言虽说有些奇怪，却还是说了师父的名号。
“仙游！仙游！”肖劲松猛然坐直了身子，向着门外叫道：“肖光兴，给老子滚进来！”
肖光兴正和杜青岚在客厅对明天的手术交换意见呢，听到自己老头子这么一吼，急忙冲了进来。
“爸，怎么啦？”
“过来。”肖劲松招招手，将肖光兴叫到床前，一指地板，“跪下！”
别看肖光兴都快60了，还是个省委书记，可对自己老爷子的话却完全不敢反抗，听到这话连为什么都没问，直接跪倒在地。
“给小秦磕三个头！”肖劲松的语气不容置否。
肖光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立刻磕了下去。这情景只把秦少言吓得跳出好远。
“老爷子，肖书记，别，别这样，这是折我寿啊……”
秦少言离得远远的，他完全不明白肖劲松是在搞哪样。开什么玩笑，让省委书记给自己磕头……
肖光兴也看着自己父亲，虽然不敢质疑，可心里的问号却越来越大。
“小秦，你过来……”肖劲松向着秦少言招手，“小秦，你不要有想法，这个头不是给你磕的，要不是老头子身体不行，这个磕头的人应该是我……”
秦少言先是将肖光兴扶起来，又和肖光兴并肩站立，听着肖劲松的后话。
“四十年前的事了啊……小秦，你不是发现我身体里那颗子弹了吗？你知不知道，这颗子弹在我身体里已经四十年了？为什么这四十年里，这子弹就没再伤害过我？”
这也是秦少言没想通的地方。按理说，这子弹应该很早之前就会伤害到肖劲松的肝脏，可为什么在自己的检查中，子弹像是最近才开始移动的？
肖光兴也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自家老爷子的话，这些事情，过去老爷子从未提起，今天怎么会想起来说了？
“四十年前，南方的那场仗你还记得吧？”肖劲松看着儿子，“这子弹就是当时挨的。”
“那时，我还是师参谋长，上阵地观察敌人防线。虽然那时的军装看不出军衔，可还是给对面狙击手盯上了，当场就给了我一枪……”
“当时啊，我们的医疗手段还不像现在这么齐全，而子弹的位置，在当时条件下根本就做不成手术……”
“幸好，当时在战地医院，有个神人在那里帮忙。”肖劲松看向秦少言，“他叫仙游，如果没错的话，他应该就是小秦的师父吧？”
秦少言和肖光兴听得都在那发呆，这事情也太巧了吧？
“肖老，听上去应该是我师傅，不过，他老人家没提起过这个事……”
“你师傅当时就使了些手段，他告诉我，他已经用罡气封住了子弹，就算现在不取出，他也能管我四十年，之后就看我的天命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四十年过去了，我竟然遇到了他的徒弟，这老天爷也真是待我不薄啊……”
“所以，光兴啊，刚刚这磕头，是让你替我给小秦师父磕的……当年，小秦的师父不但救了我，还救了不少受伤的将士，可以说，当年我那个师，每一个人都欠着小秦师父的命啊……”
秦少言听得目瞪口呆，这个怎么一点不像自己那个闲散的师父呢……
而肖光兴听完之后，二话不说，直接重新跪倒，一个头磕了下去。
秦少言连忙拉住肖光兴，“老爷子，这可真使不得，你们两位都是我长辈，真不能这样……”
“长辈，长个屁啊，要论辈分，老头子勉强算和你师父一辈儿，你是他徒弟，就和我这个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