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利还没说完,高富贵便添油加醋的先开始哭诉了一遍,看着高春生脸色越来越不好,宋宝利就知道,再不把自己撇清,这火可能就要烧到自己了。
他上去拉了一下高春生,轻声说道:“高镇长,有些事我还是有必要先告诉您一下。”
高春生也不是轻易能相信人的那种,他的怒气也只是表现给人看的。内心里,高春生无比的清醒。
他听宋宝利这么说,就知道事情肯定没自己弟弟说得那么简单。他指着高富贵没好气的说道:“你,出去!”
高富贵可不敢顶撞自家大哥,他也知道,没有高春生,他高富贵算个屁。被高春生一吼,他除了幽怨的看了大哥一眼,屁都不敢放,推门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见高富贵出去了,宋宝利这才重新说道:“高镇长,不瞒您说,今天的事情要是追究下去,其实对谁都不好。”
高春生一皱眉头,看起来好像很不乐意,“怎么说?难道我弟弟就给白打了,就算我让我弟弟不追究,可还有那么多保安呢?你别说你不知道他们伤的有多重。”
宋宝利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哪里不懂这是高春生在争取话语权,漫天要价嘛,“高镇长,打人的叫秦少言,才调下来的,还是才拿到编制的。”
宋宝利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下高春生的表情,“而且据我所知,您弟弟在发生冲突前还做了些不该做的事,都被那个秦少言录下来了,所以这个事……”
高春生的眉头紧皱着,他听明白了宋宝利的意思。这个新调来的小警察,应该有些背景,不然怎么可能拿到编制?现在想要入警,几乎都要参加联考,所以一个编制名额有多珍贵他自然知道。
再说,自己弟弟干得破事,竟然还被人录了像,这特么就有点搞了。录像的人,就是那个小警察,人家敢揍高富贵,说明人家就没把高富贵放在眼里。这南河子谁都知道高富贵是自己的弟弟,那也就是说,可能自己这个镇长,也不在人家眼里?
“嘶~”高春生倒吸口冷气,这个小警察看起来应该有些背景,在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时候,不宜树立强大的敌人。他高春生能当上一镇之长,自然不是容易冲动之人,先要将这叫秦少言的背景搞清楚,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
高春生马上换了个表情,“小宋,谢谢你啊。这事本来就是富贵做得不对,我一定严肃批评。还有,那个叫秦少言,他人呢?”
“他啊,赵所长说他受伤了,送医院了。”
高春生看到宋宝利的表情就知道,这又是人家给自己上眼药呢。自己弟弟只是挨了一巴掌,脸是肿了,可人还活蹦乱跳的。看人家呢,好嘛,都给你高春生的弟弟打进医院了……
高春生的火气又忍不住冒了上来,特么自己这个弟弟的脑子真特么……唉,可再蠢还是自己弟弟啊……高春生不禁苦笑。
“小宋,今天这事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富贵立刻安置好工人,该赔就赔。你帮我个忙,给那个秦少言带句话,就说过两天我让富贵亲自上门道歉。这事其实也没造成多大影响,就当给哥哥一个面子。”
宋宝利当然也巴不得事情早点结束,这本来就和他没关系。再说了,现场的工人并没有挨打,挨打的反而都是采石场的保安,这事真闹起来派出所也真不好处理。
人家高镇长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宋宝利当然愿意,双方心照不宣,又寒暄了几句。宋宝利带着人撤了,高春生气冲冲去找自己弟弟麻烦了。
秦少言在赵勇的带领下,到了县人民医院,直接挂了个急诊号,找熟人安排了个病床。
“小秦,接下去的事你就别管了,就在病房里躺两天,就当休养了。”
赵勇关照了一下,匆匆赶回南河子镇了,把秦少言一个人留在了县城。
秦少言独自留在病房内,哭笑不得的看着手上的诊断报告: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他随手将报告往枕头下一塞,双手垫在后脑勺躺在床上,脑袋中出现的却是肖婷和柳青。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高春生给惦记上了。
躺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这无聊劲的秦少言,一骨碌爬了起来就往外走。既然来县城了,总要回去一趟,顺便再去看看肖姐。
秦游今天还在县政府值班,就舒兰一个人在家。看到突然回来的秦少言,舒兰很是诧异。
“小言,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先打个电话回来,我好准备点菜。”
听着舒兰略带埋怨的关心,秦少言不由自主的挠了挠头皮,嘿嘿傻笑着。虽然这是师哥的家,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师嫂的身上感受到了母爱。
于是,他傻乎乎说了一句:“嫂子,你要是是我妈那就好了。”
舒兰脸一红,呸了他一口,“小言,你这是在说我老?”
“不是,不是……”秦少言也红了脸,马上就要解释,“嫂子不老,嫂子可好看了……”
舒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