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碗里颜色诡异的汤药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废物儿子他们可以开始复健了……那是不是说明,他也可以揪着善逸练习常中了?
....
绘岳一直都是一个行动派,想到就做,果断顺手带了三个葫芦过去,往废物儿子和他那两个智障队友面前一人摆一个,语气冷淡地告诉他们等从恢复训练室回来记得吹。
哎?吹葫芦,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是要吹出声音吗?
尚且没意识问题严重性的长男随口问道。
绘岳∶呵呵,要吹爆。
...
病房里突兀地沉默了两秒钟。
哎?!!吹爆,认真的吗师兄?这可不是气球,也不是什么动物皮,这是葫芦,是葫芦哎!你真的没在开玩笑吗?!!
我妻善逸一个猛扑就室过来,举起手里分到的那只硬皮葫芦,双眼瞪得比铜铃都大,满脸不可思议地冲着绘岳问道∶
真的不是在耍我们玩吗?这种东西怎么吹得爆,难道师兄你能把它吹爆吗?
不能。绘岳毫不客气地回答∶所以我也在吹葫芦,谁有心情给你开玩笑,废物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个笑话了。
又说这么难听的话!!!
我妻善逸立刻露出了崩溃的表情∶
呜鸣呜,只有可爱的女孩子能治愈他这么悲惨的生活,但是在蝶屋他和女孩子有接触的机会越来越少,小葵也不愿意再来叫他喝药,都是拜托师兄帮忙,他已经严重可爱女孩子不足了!
……虽然说由师兄来也不是不行,这两天的师兄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累到懒得生气的程度,偷偷蹭过去挨着坐下也不会被骂,除了偶尔嘴巴毒开口讽刺他两句,其余时间都显得有点怏怏的,属于特供版本,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师兄似乎连行动都很小心,仿佛避免牵动肌肉一样。
受伤了吗?但是听起来也不像是受伤的声音,队服也好好穿着,羽织披在身上,除了胸口那两枚不检点敞开的扣子,就完全没了什么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判断不出来究竟有没有伤势——越来越好奇了,师兄每天上午究竟是训练的什么啊?
我妻善逸露出了苦大仇深的表情。
前两天还发现了师兄竟然哭过,这几天就又一副身体不适的做派,真的很让人在意师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怎么办?要问吗,但是师兄这种性格,绝对会恼羞成怒骂人的吧,甚至还可能因为废物师弟发现自己哭过而导致羞愤打人……但是真的好纠结啊,他都没见过师兄哭起来的样子,为什么就被别人给弄哭了啊!
因为问出答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并且还极有可能喜提一顿打,所以就算心里在意得很,他也不敢问出口,我妻善逸就这么自己生起了闷气。
分明他们才是同门,从桃山修炼的时候就在一起,是比别人都要牢固的、接近于家人的羁绊,吵过架也打过仗(虽然是他单方面挨揍),见过彼此所有糗态,甚至前两天还一起睡了(午)觉,偏偏师兄哭的时候他不知道,师兄也没打算让他知道……明明,就算是哭,也应该让他见见吧……
神崎叫你们下午去恢复训练室,别丢人地迟到。
然而绘岳却对于自家师弟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一无所知,掂了掂手里的葫芦,警告地看了一眼不知道又神游到什么地方去的我妻善逸,意有所指道∶
我和神崎说过了,如果有人添麻烦,或者是不配合,就叫她去找我—不满意蝶屋给你特训的话,就由我亲自来,听懂了吗废物?
这根本就是在警告我吧?师兄还多此一举地说''''有人''''什么的,有那个必要吗?都已经直接点出来废物了啊!
被拉扯回来思绪,我妻善逸又抽了抽嘴角∶而且总觉得这种情况很奇怪,有一种叫家长的感觉...
敢惹出乱子就等死吧。
绘岳丝毫没在乎我妻善逸的吐槽,冷酷无情地放了句狠话——他对废物儿子的德行可清楚得很,蝶屋安排辅助训练的人选又都是小女孩,就我妻善逸这看了女人迈不动步的状态,很难说会不会惹出点什么麻烦。
虽然说感觉很消极,但绘岳的确已经做好了被叫家长的准备了。
而事实证明,他所升起的所有不妙预感,最后似乎都会应验。
蝶屋的身体机能恢复训练室不止一间,除了废物儿子他们被带过去的那间屋子外,隔壁也算得上是个训练室,不过由于隐先前接走了大部分轻伤队士的缘故,目前恢复到能够开展训练的人选也不多,一间屋子就足够了,剩下的隔壁基本就被当成了休息室。
大概是觉得被叫过去收拾烂摊子几乎板上钉钉,所以绘岳干脆直接打算在隔壁练习常中,抱着葫芦进去的时候,还看见虫柱继子栗花落香奈乎也安安静静呆在这里,面前放了个案台,上面摆了许多茶杯,完全是一副等待有人找她陪练但因为比不过所以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