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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章 阿房宫赋11(2 / 6)

手一挥:“让他赶紧给我娶亲!”

娶亲,生孙子!

另一边的韩愈显然也听闻过杜佑的名字,面上带了几份了然,点点头道:“原来是杜公之后,难怪了。”

杜佑的清名,天下共闻。

【杜佑修史,我们可以想见杜牧的家学渊源是何等深厚,又兼书香门第、高门公子,那么他能有这样的史家眼光、论家警策和赋家文采就是可以想见的了。】

【不过高门也有可能培养出纨绔或庸人,个人的努力才是更重要的。杜牧才华横溢,又颇有大志,以天下为己任,这样的责任感让他在面对晚唐衰颓的时局时不可避免地痛惜悲切,遂大声疾呼,发为辞章,便是《阿房宫赋》这样的雄文。】

汉朝。

年轻的司马迁的眼中出现几分向往:“怪道辞赋讽意深沉,诗笔论史也多有奇警,原来是家学深厚!不读史无以明智,吾今愈信之也!”

他忍不住想起自己,他的父亲也是史官,他少时便对史书和各类掌故颇有兴趣,年长之后兴趣愈深,他也知晓父亲对自己寄予厚望,如

今他游离四方,广采旧闻,也正是在为修史做准备。可是夫子穷难,呕心沥血才有《春秋》,自己最终是否能够编写出一部名垂青史的史书呢?

司马迁垂手不许,沉吟良久。

唐朝。

杜甫面上欣赏之色愈浓:“通史册,则眼光广博;明诗书,则文采风流。史笔文章一同浸润,方有惊世之才。”

他忍不住回味了一下水镜里一闪而过的杜牧的几句诗,又带出几分笑意:“杜牧七绝流丽,短章之中意蕴丰盈、流转自然,我只在太白兄诗中见过,后人说小杜肖太白,看来不是虚言。”

李白闻言哈哈大笑,一边举酒而饮一边道:“不及他史笔精警!”

他们都看得出来,除了这篇赋文写得好,在以诗论史上,杜牧亦可称独步。

北宋。

苏轼有些惋惜地说道:“杜樊川之才有目共睹,为官任上亦是可圈可点,只可惜深陷党争,又生性张扬潇洒,半生落拓江湖,有志难伸,不亦悲夫?”

他说罢,轻轻叹了口气。一旁的苏辙看了自家兄长一眼,张张嘴欲言又止。

算了,当局者迷的定律,聪明如兄长也是逃不过的,自己还是不要多这个嘴了。

晚唐。

听得夸赞的杜牧负手,心中也生出几分感慨:“我幼承庭训,祖父爱重,授以书史。杜家先祖俱受皇恩,又岂能不思报国?微末之身、寥寥诗赋,青史传记,于某一身,已是足够。”

说到最后语气不禁喟然,名留青史固然让他开心,可......他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当世不彰、志向不伸,千秋万岁名又何尝不是寂寞身后事?

杜牧的唇角勾起几分自嘲。

要了身后名,还想要生前事。人呐......当真贪心。

太极宫里,李世民神色复杂。

从李白到杜牧,他终于见到了大唐的“高楼”与“坍塌”。他半生转战,又于玄武门放手一搏,后在丹墀之上夙兴夜寐。

可大唐毕竟还是亡了。

可唐诗似乎永远在高峰。

李杜王孟、元白刘柳、小李杜,盛唐、中唐、晚唐,诗人用生花妙笔记述着王朝的辉煌与沧桑,王朝覆灭,诗文历久弥新。

但他要的,并不是词赋悬日月。

李世民垂眼,沉沉叹息——无奈,天不遂人愿。

【但作为后来者,我们同样也要认识到杜牧身上的局限性,以正确的史观对他的观点加以分析批判。】

楚棠话锋一转,语气也添了几分严肃。杜牧闻言从欣喜中回过神来,面容微凝,认真地看向水镜。

李商隐却是不高兴了:“杜樊川能有什么局限性?你不要危言耸听!”

其他人倒也习惯了楚棠这番作态,都或郑重或觉有趣地凝神听了起来。

【比如说刚刚引用的那几句诗里,杜牧将安史之乱的批判笔锋指向杨贵妃,又在《泊秦淮》中谴责“商女不知亡国恨”。

我们知道红颜其实并不能祸国,《桃花扇》和很多史实也已为所谓的“商女”正名,真正该负责任的其实是皇帝。“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归根结底也是实话。】

明朝。

李贽双眼发亮,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激动道:“我便说!君主才是德之贼!妖妃也好,奸臣也罢,甚至是宦官,其权皆出自一人。兴废系于君王,责任自然也在君王!楚姑娘真是我知音啊!”

啊这……

友人绝望地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心道你可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都要被你吓死了。本来李兄的想法便有些危险,被这水镜一“点拨”,可真是愈发奔着大逆不道的方向去了。

不少人同样被楚棠的观点吓到,指着水镜张口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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