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循祖制葬之于帝陵,入祖庙,然夤夜梦太祖声色俱厉,疾言宋室罪人不可入祖庙,亦不可列于皇陵。
帝稍疑,而归葬之日陵始崩,而祖庙神牌不受。帝始信太祖托梦之言,议之于文武。文武皆言祖宗之意不可违、天命所示不可阻,故简礼仪,白葬之,不加修整,亦不享祭祀,经年而成平土。
北宋。
一个旬日的午后,李格非堪堪从宫里出来,甫一到家,便看到了书桌上的拜帖。李格非眉目微凝,听管家讲明原委,沉吟片刻,拿上拜帖便去了李清照的小院。
李清照正在屋内读书,水镜的宣扬让她名声大噪,每次出门都会引得一群人围观,连宫中的皇后都曾单独召见于她,李清照深知现在的自己不宜外出,只在府中攻读,或是写些抗金的诗词,又有意无意泄露出去,以启发民智。
丫鬟前来禀报说老爷来了,李清照放下书迎了出去:爹,您回来了。?()”
李格非点点头,进得屋来,从袖中拿出拜帖,边道:“为父便不同你兜圈子了,你且看看这个。”
李清照接过打开:“这是...赵公子的拜帖?”
李格非点头:“递过好些次了,今年日在朝堂遇上赵大人,言语间多有暗示。你也知晓,为父先前确是有几分心思,但如今......我且问你,你是个什么想法?”
李清照眨眨眼:“爹的意思可是凭我做主?”
李格非半开玩笑着道:“你的主意最大!”
李清照忍俊不禁,随即将拜帖合上,正色道:“女儿认为,这拜帖还是回绝了好。”
“怎么?”
李清照挑眉,有些许俏皮,用霍去病曾经的话答道:“匈奴不灭,何以家为?”
李格非哈哈大笑:“我的女儿果真是个巾帼!”
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李清照闻弦歌而知雅意,明白父亲是知晓了自己的意思并予以支持,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她其实知道父亲应该对赵明诚是存了几分疑虑的,但具体如何她也不敢断定,她只知晓,赵明诚一对爱情不忠,二又弃城而逃之嫌,这样的人,她是万万不愿嫁的。
况如今形势
() 渐紧,靖康之耻如利剑悬在每一个宋人的心头,她有水镜造下的鼎盛声名,又有天生健笔、殷殷赤心,她能做的,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
家国之前,私情何故?虽有玩笑之嫌,霍嫖姚的话确实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现在,她没有后顾之忧了。
李清照粲然一笑:“谢谢爹!”
也谢谢给她送来“剧透”的后人。
被李清照暗自感谢的楚棠并不知晓自己影响下的风波与人事,她与这些平行时空永远只是相交线。在兢兢业业肝出下一个视频之后,水镜又一次在诸朝的黄昏亮了起来。
【各位同学大家好,又见面了,大家的书都背下来了吗?有没有把《永遇乐》和《念奴娇》背串呀~】
众人想到楚棠先前强调的后世学子将两首词背串的事,纷纷忍俊不禁。开玩笑,他们怎么可能背串!有童子仿佛为了证明似的,也不管楚棠听不听得见,当下就把两首词背了一遍,表示自己记得可熟了。
【不过,我深深地觉得自己还是失策了。】
一句话说得众人一愣:“楚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失策了?”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永遇乐》和《念奴娇》可能会背串,不知道连《声声慢》都不能幸免于难。】
楚棠刷刷刷在屏幕上甩出几张图片,看样子应该是后世的作业?这可是个新鲜东西,众人兴致勃勃地边看边读:
“《声声慢》中词人用雨点打在梧桐叶上的情形,写出自己不能自抑凄苦的句子是梧桐更兼细雨,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最后一句的音量陡然提高,苏轼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比我和辛弃疾那两首违和多了吧!他们写的时候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李清照托着腮很是苦恼:“我觉得我写得很直白很好背呀!”
南宋。
忙里偷闲地辛弃疾又无奈又觉得有些微妙的平衡:“我算是知道为何后世会专门考察记诵了。”
因为他们真的会写错,而且错得千奇百怪,匪夷所思。
明朝。
李清照纯粉杨慎砰砰砰地拍着桌子:“是‘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啊这怎么能写错!”
我偶像的词怎么可以被写错!蒸煮没破防,真爱粉杨慎先破防了。
【这是我前几天搜集备课材料的时候刷到的一个吐槽帖,隔着屏幕都可以看到博主的抓狂和无奈。再次强调一下大家背诵一定要走心啊,不能因为照姐这首词简单就掉以轻心,小心照姐晚上到梦里来和你拼酒。】
一句话说得李清照都莞尔起来,而许多李清照的粉丝思绪当场跑偏:“如果我把《漱玉词》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