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半个小时。
之后，在征得陈嘉怡的同意后，孙建兵被带到了一个环境相对要好一点的接待室中。
只有他和徐妍在。
精神上得以缓冲的孙建兵，看起来还算平静，他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患有人格分裂这件事。
“徐医生，你现在叫我干什么我都干，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他目光恳切，夹杂着痛苦。
他想通了。
半年前，张美兰自杀，他隐瞒了他和她的关系，如今很可能会造成警方怀疑是他杀了张美兰。所以，他必须配合所有人，才能证明他不是凶手。
徐妍看着孙建兵的眼睛，似乎想从对方眼里捕捉到不一样的情绪。片刻，她才点点头，“这里不是我的诊疗室，可能环境上会给你一些压力。所以，今天的第一次诊疗，我们就以聊天为主。”
孙建兵重重吐出一口气，“好。”
“在聊天之前，我需要告诉你，治病找到病因很关键。所以，接下来我的问题，你需要真实的回答。”
“像刚才在审讯室那样的盘问吗？”
“不是，我的问题你可以答，也可以不答。但我希望你能答，这对你的病情治愈很重要。”
孙建兵目光垂了垂，数秒后，“徐医生，你问吧。”
徐妍运了运气，“能说说你是如何认识张美兰的吗？”
孙建兵没有抬头，也没有犹豫很久，沉沉说道：“我之前说过，她经常带人去售楼处转手二手房，赚差价，我甚至亲眼目睹了一次。”他说着抬头看向徐妍，“观澜尚城是2016年初开始建盘的，我2017年春节回鲁州，在亲朋好友面前提起这个楼盘有很大的升值空间，当时他们就纷纷和我说要订购一套，我没有多想就答应了。谁知，楼盘发售之前，公司下了一个内部文件，凡是正式员工，不允许以任何名义选房。”
他说着停了下来。
徐妍接话，“你收了别人的定金？”
孙建兵无奈点头，“是。”
“多少？”
“400万。”
徐妍眸色暗沉，“你应该都花完了吧？不然你不会想到张美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