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婆还是我妈？”
“什么？”
柳文昊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奇怪的问题，无意识地向右躲了几分。
“走吧，啰嗦鬼。”
听到引擎发动，叶琥珀试探性地抬起头，见酒店门口多了一个空位，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没错！只要把他的记忆消除就可以了！”
“不行啊，再随便对他使用灵力，肯定会被阎王责罚的……”
“万一他要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又或者做了出格的事，那我不就有机会了？”
“但哪有这么容易啊！”
叶琥珀恨不得顺着地缝直接躲回地府，懊恼的她无力地倚在座椅上，紧闭双眼不愿面对现实。
“小太阳是什么？”
略带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毫无威慑力的句子在叶琥珀听来却像一道天雷，径直砸向她的心里。
迅速起身叩过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似乎觉得不够，叶琥珀干脆直接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那个……手机……”
“哈哈！没事，我准备换新手机来着。”
叶琥珀眼神乱瞟，食指不安地在桌面敲击着毫无规律可言的节奏。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多亏了叶琥珀扔手机的怪异行为，受到强烈震撼的刘娜娜完全忘记了「小太阳」一事，犹豫问道：
“关于房费，能不能退给我？”
刘娜娜会离家出走本来就是因为周娅，如今事情已经解决，刘娜娜自然也没了继续留在西陵酒店的理由。
叶琥珀弯腰从角落处翻出了沾满灰尘的计算器，简单吹了两下后，手指开始不断在其表面飞舞。
“违约金加上床套被褥，以及被你砸坏的其他家具，算下来就算你明天离开，还要多支付我一元钱的费用。”
“刷卡、现金、线上支付，众多方式任君选择。”叶琥珀把手里的计算器推到刘娜娜的面前，营业般地挂起假笑。
刘娜娜翻了半天口袋，终于在外套的衣角处找到了一枚硬币。接过硬币的叶琥珀挑了挑眉，随手把钱放到一边，接着重新盯着天花板独自发呆。
就在电梯门在自己眼前打开的那一刹那，刘娜娜清晰地听到了叶琥珀的声音。
瞬间转头望去，对方的视线却依然固定在天花板上，双唇紧闭的模样证明了刘娜娜的猜测。
“这声音果然是直接进入了我的脑袋。”
“还以为你习惯了，不会再受到惊吓。”叶琥珀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只是比机器人多了几分流畅度而已。
“我不管你回去以后编什么谎话欺瞒你的家人，但胆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半个字，后果一定会比你想的严重。”
平淡地说完警告，叶琥珀甚至贴心地帮刘娜娜重新打开了合上的电梯门。看着凭空亮起的上行按钮，刘娜娜用力点头。
另一边送柳文昊到地铁站后，殷希风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包烟，倚着车门抽了起来。
刘娜娜的话就像魔咒一样盘旋在他心头。
先前殷希风就觉得奇怪，周娅被强迫害死又不是什么陈年旧事，他竟然没有听到过一点儿风声。
踩灭了烟，殷希风掏出手机不断换着搜索词汇，却始终一无所获。
“呵，现在这些媒体除了到处去蹭热点，还真是一点正事不干啊！”
殷希风失望地关上手机，再次点燃的烟似乎比刚才要苦，害得他皱起了眉。
要不要去拜访周娅父母？殷希风心里一直拿不定主意。
就像叶琥珀说的那样，该做这些事的人是警察，关他一个银行卡里连5000元都没有的侦探什么事？
“可恶！”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殷希风已经抽了小半盒烟，虽然绝大部分都贡献给了路过的风，可地上的烟头数量却极为可观。
“不管了，回家睡觉。”
殷希风刚想拉开车门，一根铁质长夹搭在了他的手上。
“我看你是挺可恶！小伙子，爱护环境人人有责。懂吗？我好不容易清扫干净的路面，又被你给弄脏了！”
夹子的主人是位上了岁数的清洁工大叔，殷希风刚想反驳，周遭环境却让他无话可说。灰黑拼接的坑洼路面，竟然连半片枯叶都找不到。
“对不起，我这就捡起来。”脚下的黄色烟头显得尤为刺眼，“您这个夹子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想用啊？”清洁工大叔和蔼地笑了笑，“门儿都没有！用什么扔到地上的，就用什么捡起来！”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自知理亏的殷希风还是用手捡起了全部烟头。
“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开车离开不到100米的距离，殷希风瞥了眼右侧的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