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拿起手机贴在耳边。
办公室中只剩下他一人。
“喂,谨言?找我是有事情吗,咱俩是有小半年没联系了。”男人那边不断传来轰炸声和飞机的嗡嗡声,听着不是太平的地方。
陆谨言面色沉重,直言道:“什么时候回国,我要处理家事。”
“家事?陆老爷子身体又出问题了?我这边你也能听到,现在两边都在抢东西,挺忙的,我争取几个月后就回去。”
陆谨言的手指时不时敲在桌面上,声音“咚咚”,如同人的心脏跳动的节律。
气氛紧张。
他薄唇轻声,神情依旧傲慢,“一个亿,带着人回来。”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顿了顿,语气缓和,“谨言,你知道的,国内这种事不好处理。”
国内是不能出现枪支弹药等东西,只能靠着人脉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像陆家这种庞然大物,兄弟几个争家产时,可就是你死我活的大场面。
陆谨言需要一个组强有力的武力帮助。
他拧了拧眉头,神色谨慎,“十个亿。”
“合作愉快。”男人轻轻一笑。
得到回应的瞬间,他就挂断了电话,颇有点就等着陆谨言加价的意味。
陆谨言扯了扯嘴角,眼神阴鸷,周身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入夜。
佣人备好饭菜,他亲自进房间将辛慈放在轮椅上,推到餐厅的桌边。
这是辛慈这几天头一次出自己的卧室,看到上菜的几个中年女佣,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几天的饭菜都出自她们之手。
她还以为是陆谨言在公司闲得没事,每天给她点外卖。
陆谨言拎了一瓶酒放在两人的中间。
酒瓶纯黑,从下往上蔓延着金纹,瓶口处刻了朵玫瑰,奢华美。
辛慈怯怯地看着他,手指愣是没敢碰一点自己的手边的酒杯。
这是发现元倩倩出轨后打算买醉?
“小叔叔,酒喝多了伤身。烟也是,以前你是不碰烟的。”
她终究还是将酒瓶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细心体贴地将筷子递到塞在他的手里。
辛慈动作轻柔,像是在哄小孩子。
她看向他时,清澈的眼底带着光。姣好的面庞在暖光下渐渐朦胧模糊。
陆谨言突然抓上她的手。
辛慈怔怔地对上他的冷厉眸子,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
“别动。”
大手的指尖皮肤并非养尊处优的光滑,反而有些粗粝的质感。是握笔的茧子,也有他曾经锻炼身手时留下的。
茧子磨着女人柔软的手心,痒痒的。
他眸色深沉,轻轻勾住她的指节,整个大手转而握住这块柔荑,止不住搓磨,仿佛在把玩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跟我喝酒。”
他的语气极为平淡,却又不容人拒绝。
下一刻,他突然起身亲自开酒,鲜红的酒水在杯中微微盘旋,最后归于平静。
辛慈的心尖一颤,有些打退堂鼓,“小叔叔,我不能喝酒。”
陆谨言的动作突然顿住,眼皮轻抬,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和兰泽的订婚酒能喝,我的酒喝不了?”
下一刻,男人拿着酒杯,仰头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小叔叔!别一口气喝这么多!”
他还没吃饭!空荡荡的胃里多了酒,辛慈最懂这种疼痛!
她不顾腿伤,起身就要去抢男人手里的杯子,几步路走得踉踉跄跄,即使踮起脚尖也碰不到他的手腕。
“嘶——”
腿伤突然作疼。
辛慈脚下不稳,紧紧攥住他胸口的衣服,人就要向一旁倒去。
陆谨言平静地看着她,伸出手将人往怀里一揽,放下酒杯,抱着她往自己的卧室中走。
“小叔叔——”
陆谨言微微蹙眉,捂住她的口鼻,“别说话。”
推门而入。
他酒意微微上头,没控制力道直接将人扔在大床上。
转过身,关灯,又将落地窗的帘子拉开。
辛慈懵懵地侧过头看向窗外,瞳孔骤缩。
这不是别墅区!这是市中心,放眼望去是林立的高楼,夜幕下灯光明亮璀璨!
陆谨言这是要做什么?
对面……都是人!
男人三两下解了裤子,重新将床上的女人抱起,她配合的环上他的脖颈,受伤的腿垂悬在这人粗壮的腰间。
这个动作,她的腿不会疼。
卧室内极为昏暗。
他走到落地窗边背过身让辛慈被迫看着对面大楼中工作的人。
“正中是我的公司,至于你项目中的同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