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禁让钱木木陷入沉思。
她顿了下。
“我还是去看看吧。”
零一嘴角抿了抿,一抹笑转瞬即逝。他就知道,钱木木对自己亲近的人,从来都是心软万分。
“我陪你一起去,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能有个帮衬的。”
“啊不,你还是别去了。”钱木木拒绝的很果断,“我一个寡妇带着你个陌生男人,村里人瞅见还不知道会怎么说,到时候平白惹一大堆事儿,麻烦。”
零一眉宇间的笑意落了三分。
“好,那你多注意些。”
其实也对,他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又还是个成年男子,跟着一起去定然会惹出不少的流言蜚语,他再过不久就要离开。
到时候他一走,可留下面对众人指摘的就是她了。他还是老实点别添乱的好。
心里想得通透,可还是止不住的失落。
钱木木并未注意到零一的心里想法,只跟人打了声招呼,就转头出门去了。
空气中一声嗤笑响起,带着嘲笑的意味。
零一皱眉,抬眸望去。
厉临清站在门旁,扶着门框慢慢走出来,道:“人许夫人有家室有孩子,还有一个即将临产的儿媳妇,我劝你还是把不该有的念头掐死在摇篮里比较好。”
“管好你自己,用不着你多嘴。”零一毫不客气怼回去,拿起扫把清扫着堂屋里。
厉临清坐到椅子上,慢慢的靠上椅背,事不关己的道:“我是真心建议,好心没好报。”
零一冷道:“黄鼠狼给鸡拜年。”
厉临清胸膛微微起伏了瞬,呼出一口气,眸色沉沉似黑夜般,一眼望不到底。
......
里正家。
满院都是人。
讨伐的大部队从许秀阳家转移里正家时,半道上好些干完活儿的人瞅见有热闹瞧,纷纷跟了上去,结果就导致人多了一倍不止。
钱木木挤过人堆,走到人群中央。
里正年初那会儿伤的腿,养了小半年理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老人家身子骨不大好,伤筋动骨后恢复起来尤为的慢,且也很难恢复到以前的水平。
以前不管任何场地,都站于松柏的里正,现在脊背微微弓着坐在凳子上,看着攒动的人头,愁容满面。
里正媳妇儿双手叉腰,凶似悍妇的瞪着众人:“有事儿说事儿,这么多人上我家是要做什么?!一个个的地里活儿都干完了是不是?”
人群中一个老头站出来,捋着胡须道:“许芳昨日找到我家,跟我说明了一切。”
“你家小子破了她身子,早该娶她进门的,可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也一点动静没有,你当家的身为里正,本该对全村人公正公平,却在这件事上对自家人偏驳,他有失公允,我们是特地来问他要个说法的。”
里正媳妇儿瞳孔地震,扭头看向全百川,气得抄起一根小凳子,当即就要动手,嘴上怒道:“你个臭小子,你当初不是说没有动她身子嘛?!”
全百川躲着砸下来的凳子,满脸的惶然的解释:“我确实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姑姑,是许芳乱说,我才没有碰她,师父可以替我证明的。”
钱木木上前,夺走那根小凳子。
“婶子,全百川说的是实话。”
她摸着下巴,讲起当时的细节:“当时全百川肚子疼痛发作,到我发现他们在后院闹出动静,中间不过也才隔一炷香的时间。”
“全百川身强体壮,正常来说是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完整套流程的,而且我当时推门进去,全百川裤子并未脱,反倒是许芳脱得很干净。”
这话分析的头头是道,可谈及的是闺房之乐,这不禁让在场好些人羞红了脸,甚至一些男人看向钱木木的眼神,都开始不干不净起来。
落在身上的那一双双眼神,恶心又黏腻,钱木木冷眼一扫,笑得十分阴冷。
“各位,我们现在在说全百川的事情,麻烦把你们那肮脏的眼神收一收,如果你们有别的想法,可以私下找我切磋,如果你们有那个胆子的话。”
此话一出,那些人哆嗦了下,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再看这边,这婆娘在村里下手狠又残暴是出了名的,他们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去切磋。
而且许钱氏现在还是村里大夫,要是把村医得罪了,有个病痛还不一定敢去找人瞧。
主要是万一药里下点啥东西,一不小心交代在了这凶婆娘手里,那可就真是亏大发了。
钱木木站出来说话,全百川一下子安全感满满,躲到了自家师父身后,像个找到靠山的小猫咪,露出自己略显尖锐的爪子。
他龇着嘴冲那个老头道:“我没碰许芳,你带着这群人来没用,你把许芳带来,我们当面对质,我若真碰她了我说什么也不会抵赖的,可是我没碰,我才不要当这个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