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太纠结这个事情,窸窸窣窣的接着说:“你知道卖了多少钱,但一定不知道顾贱妹是被买去做什么吧。”
钱木木摇头。
“我也是听说来的哈。”张婶子铺垫了这么一句才又道,“隔壁村一还算有点钱的一户人家,他们的儿子从山崖上边摔下去,那尸体碎的呀……这人死的急嘛,也没成亲啥的,他们就让人牙子帮忙物色个丫头,想那啥。”
下边的话,张婶子没有再说,钱木木却听得很明白。
她轻叹了声。
啥也没说。
“啧!”张婶子撇着嘴鄙夷,“那顾家婶子做这缺德事,也不怕以后遭报应,真是啥钱都敢赚。”
“缺德的人,活的才最久。”钱木木道。
张婶子连连点头。
“也对,这种人没有良心,怎么可能会像咱们一样有羞耻心,他们那种人都是活在当下,想的也不多。”
张婶子突然一惊一乍的道:“哎呦我家里边还有活没干呢,我先回去了,那药就麻烦你了啊。”
“去吧去吧,去忙吧。”钱木木手往前甩了甩,转头也进屋了。
厉临清喝完一碗药,面色冷清,眉头微皱,显然被苦的有些难受,但也不肯讲自己的感受。
钱木木瞧着那硬撑的样子,莫名有些好笑,她去自个房里拿来一包奶糖,撕开一颗放厉临清手上。
厉临清垂首瞧着,长条奶白的形状一看就知道是糖。
他顿了下,缓缓塞进嘴里。
奶香味在嘴里化开,冲淡了药汁的苦涩,伤口在一瞬间似乎也不疼了,心情顿时变得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