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阿福欺身上前,睨着钱木木。
“把卖掉的银票,还给我!”
钱木木嘴唇轻启。
吐出两个字。
“做梦。”
钱阿福气得满脸通红,心里的怒火快要压制不住,但他却很清楚,自己不是钱木木的对手,之前几次三番偷袭都扑了空,这次若是贸然动手,他们绝对要白走一趟。
正愁着该怎么办之际。
眼角余光中,瞥见一抹小小身影。
他三两步迈过去!将许家齐拖到身前。
不顾小家伙挣扎,一双大手钳住那纤细的脖颈,歪嘴邪笑道:“钱木木,这回,我劝你想好了再说话。”
钱木木攥紧拳头。
“你也配为人!”
钱阿福冷笑,“这还不都是你逼的,你知道我们农忙过后,满心欢喜将我儿子送去镇上,却发现自己住了好几年的房子,住进了完全不认识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你不知道!我原还当你没那么铁石心肠,只是想出一口恶气,才纵容娘把房契给你,没想到你竟真的把房子给卖掉,那可是我的房子,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说到激动处,手上力道加重。
许家齐脸色涨红,有些呼吸急促,眼睛巴巴儿的望过来,眼梢处红红的。
钱木木瞧着,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正了正神色,强迫自己冷静。
“你是为财,那就好好说。”
“如果你伤了小齐,我敢跟你保证,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见钱木木放低姿态,钱阿福顿觉出了口恶气,钱老太太的脸色也跟着得意了起来,上前两步摊开手心,尤为豪横的道:“给钱!”
钱木木从袖子里掏出一百两,毫不犹豫的交了出去。
她敛财,是为家里几个孩子将来铺路。
可若是几个孩子都保护不好,那她拿这钱来也是无用。
一百两银票落在手上轻飘飘,却又好似是沉甸甸的,钱老太太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贴在脸颊上贪婪的吸吮着,像是想要将其给吸进肺腑。
钱木木无意瞧钱老太太那副丑态,直勾勾的盯着钱阿福,“钱你们已经拿到,将我家小齐给我。”
只是稍加威胁,便能得到一百两。
若是再好好利用,那他们失去的。
岂不是都能要回来?
念及此处,钱阿福勾唇。
宛如腐败恶鬼般笑了起来。
“给你?你之前在我们这里抢走的东西还没还呢?”
钱木木面色彻底沉了下来。
“钱阿福,别太得寸进尺。”
一股恶寒袭上脊背,钱阿福不禁抖了下,攥紧手中的许家齐,心里也跟着踏实了些。
他嘴角挂着讥笑,“你把我们逼得身无分文,当时你是怎么欺负我们的,你忘了?可我没忘!现在只不过是换了层身份,你就觉得是我们得寸进尺了?”
钱老太太一看能要到更多钱,也扶附和着道:“就是!把我们的钱,都还给我们!否则你别想得到许家齐!”
钱木木捂唇笑了起来。
眼中波光粼粼,却泛着冷意。
原以为一百两就能打发的事情,不曾想她的心疼孩子,竟成了这等人渣威胁她的把柄......
有点意思。
钱木木放下手。
笑得憨态可掬。
“要我还钱是吧?好啊,我给你们钱。”
说罢,她转身回屋。
许家凌和许家凌都很想问是怎么回事。
却被自家娘亲一个眼神制止住,她极其严肃的扔下“待在房间里,不准出去。”,便自顾自的去翻箱子。
院子里。
钱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极为欣慰的拍了拍钱阿福的肩膀,满脸骄傲的道:“真是娘的好儿子,今天要钱能这么顺利,多亏你想出这主意,不然都没办法拿捏住那贱蹄子......”
说到激动处,钱老太太捂住嘴角。
“那死卖猪的臭婆娘,下手真重,打得我脸生疼。”
钱大儿媳适时的上前关心道:“婆婆,您不要紧吧?”
钱老太太摆摆手,又笑了起来。
“虽说早上去自家宅子里被人给教训了顿,可只要等咱们把钱都给要回来,咱们就能另外买栋宅子,买栋更大的,到时候富贵也能带镇长儿子上门来做客......肯定倍儿有面子!”
钱大儿媳连连点头,颠颠儿的拍着马屁:“可不是嘛!这还都是婆婆您治家有方,才能让咱们家这么久都没散呐,您就是我们全家的主心骨,将来富贵跃龙门当上父母官,到时候请两个丫鬟伺候您,您呐就等着享清福吧!”
这马屁拍到了钱老太太的心坎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