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灰和老布带我走的小路,抄近道,没想到林间还有这么多隐蔽的道路,老布说你们外间人不是说条条大路通罗马?这个说法在我们这里也是一样的。每条路都可以去青丘山。
你不要吹牛皮了。要是这样的话,上次我们怎么没到达青丘山?老灰说,“你这是快到青丘山了才说的这话。”
老布就嘿嘿嘿地笑,说这一路上不说点什么,岂不是太无趣了?
他转头问我和六哥熟不熟?我说不是很熟悉,但是六哥帮了我很多,我挺感激他。
我光听两人说六哥之前寻宝的故事,不知道他们与六哥的关系到底如何?如果我要说六哥在这里干的这些荒唐事,不知道他们会如何?
老布走在最前面,突然,他停下脚步,眼睛看着前方的大树。此时天色微微亮,树木浓密,林间的光线还是不好。
他便把手电筒朝向那棵大树,在手电筒的光亮之下,我们看见了令人惊骇的一幕:只见大树上挂着两个人!
老布赶紧跑了过去,老灰和我紧随其后,我们来到大树下,老布二话不说,拿起手中的刀就去割绳子。
他虽然有些年龄了,但爬起树来就像猴子一样蹭蹭蹭就上去了。我和老灰在下面帮忙,他割掉绳子后,我们就准备把那两人放下来。
但
立刻钻入我们鼻子的恶臭,让我们停止了我们的打算。
这两人已经发出了腐臭味,很明显已经死了有些日子了。
老布没有立即下来,而是用手电筒照着看两人的脸。
他很快就认出了这两人,就是他们要寻找的其中两位。
他告诉了老灰,老灰在下面捶胸顿足:·“你们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呀?”
老布跳下树,说想办法把两人放下来。不能让他们就在这里挂着,再过几天脖子处就要断掉,他们就将身首异处了。
在我们三人的合作下,两人终于被放了下来,现在只有他们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了。
虽然我们的动作都很轻,已经非常小心翼翼,但他们的头发以及暴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有些脱落的现象。
特别是其中一个头发稍长的男,人老布一不小心碰到他的后脑勺,那一块就直接掉了下来。
老布和老灰都非常伤心,也很沮丧,说他们来晚了。
他们脱下自己的衣服,将两人的头部盖住,不让他们暴露在外。
“等一等,我看看。”我说。
于是他们停下手中的动作,我蹲下身仔细查看。
很快我就发现了端倪。这两人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出现了腐烂的现象,但是很明显他们没有被鸟兽侵犯过。
这
大山里鸟兽很多,人死之后是他们的食物,可这两人并没有被鸟兽啄食过。
我问老布他们的意见。
他们也觉得很奇怪,以往要是猎人们受了伤,还没死就会被野狼围住,死之后会成为苍鹭或者野狼的口中食。
“为什么野兽不吃他们?”我问,“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他俩说猎人确实会带一些驱蚊避蛇的药物在身上,可是这些东西却不能抵御大野兽。更别说人死之后没有身体机能,野兽能感受到,所以根本不会怕他们。
“有没有可能他们的肉身是有毒的?”我说,“这片山脉的飞禽走兽都是有灵性的,要是知道这两人有毒,会把自己毒死,根本就不会去吃。”
老布恍然大悟:“对对对!这山里的野兽都灵性得很!它们常年跟猎人打交道,已经有了一套反侦探的能力,我们做的陷阱、下的套或者布置的炸药,它们都已经熟悉了,用这些老办法狩猎,有时候会两手空空。”
“他俩为什么身上有毒?”我又问,“难道是被毒死的,但又何必挂起来呢!”
老灰说:“你们等等,我这有一个办法。”
说着他就转身走进旁边的树林里,在手电筒光着的照耀下找了两种草药。
一种草药,我认识叫做石母,而
另一种圆圆的叶子像猫耳朵,我没见过。
他把这两种草药在手里使劲揉,形成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小团。
他小声对地上的那两人说:“根儿,老林,得罪了。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只能委屈你们了。”
说着他用这个小草团在两人暴露的皮肤上擦拭了一些血水。
然后快速地把小草团放在地上。
接着两人就把手电筒的光全都聚集在小草团上。这两个小草团在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里就发生了变化。
首先它们从翠绿色变成了淡紫色,紧接着淡紫色变成了黑色,最后黑色的小草团化为一滩黑泥。
“这是烂根草毒!”老灰大惊失色,“你们刚才碰到这血水没有?”
我们都说没有,老灰不放心,让我们赶紧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