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青果看穿了青丘山的本质之后,也就不再那么莽撞和茫然了,我们在山顶玩了好一会儿,说实话,如果抛开我们的任务不说,这里可算是一个清净的度假胜地,没有信号,没有现代通讯设备,没有电脑电话,也没有汽车尾气,更没有都市繁华,一切就好像回到了原始自然的生活。
青果突然想起说,不知道我们麻柳湾的家怎么样了。我们曾经种下的蔬菜还有玉米,它们现在长得啥样了?被野兽糟蹋了,还是在地里自由自在地生长。
我笑了起来,说没有我们的照料,可能它们早就被杂草给欺负死了。
“你还想回麻柳湾吗?”我问。
“想当初我没有退路的时候,就急切想回去,但现在我还是想回去,不过不是为了逃避,也不是为了消沉,要回去的话就是寻找我们曾经的记忆。”她真诚地说,“我们是在那里认识的,在那里共同经历了许多大事。而且我在那里获得了重生。”
“你现在的状态真好。”我由衷地说,“终于变得阳光洒脱了,唉,不知道古川他们有没有想我们?”
“他们?你这是话里有话了,除了古川还有
谁?你说的是段天骄吧。”青果酸溜溜地说,“当时你们在鲜花小镇就真的没有发生一点故事吗?我不信。”
“故事没有,差点成了事故,我已经跟你讲过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避重就轻呢,或者还隐瞒了一些细节。”青果愠怒,刨根问底,“你再给我讲讲嘛,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去救她的?”
关于我和段天骄之间的那点事,我已经说了无数次了。女人的天性都是那样,吃起醋来简直要命,我每一次讲述,青果都试图想从里面挖出新的东西来,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这个女人怎么不去做侦探呢?
我慢了一点,她就挠我的痒痒。这是我的软肋,迫不得已,我又开始给她讲我和段天骄之间的陈芝麻烂谷子。
这个故事讲述太多次就变得没有味道,就像甘蔗被嚼了七八次的索然无味。这一次青果并没有将这个故事延伸,而是若有所思,好像在回忆什么。
“你在想什么?”
她对我摆摆手,叫我不要打断她。她凝神思考了许久,还闭上眼睛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青果抬起头来,紧皱的眉头松开了。她说:“
说到段天骄,我就想起什么似的。想了很久,才记起来,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段天骄抱着一个孩子,她说这孩子是她生下来的。”
“你不会以为我和她之间有孩子了吧?”
她娇滴滴地瞪了我一眼:“你在想什么呢?玩笑归玩笑,我现在说正经的,你知道我有入梦的能力,这个梦让我一直在思考,她会不会出事了?”
“万一她背着我们偷偷在谈恋爱呢?女人到了结婚生孩子的年龄,有孩子也是正常的。”我说。
“才不正常呢,我梦见的是她抱着一个奇怪的孩子,这个孩子不像我们人类的孩子,他生得很乖巧。长得就像一个天使一样,但是那孩子的眼睛却是一个魔鬼的眼睛,双目赤红,里面似乎在燃烧着火焰,我当时就被这孩子的眼睛给吓醒了,醒来之后心里还是很慌,那眼睛就好像具有很大杀伤力似的,我醒来后半天也回不过神。”
“那你再进入她的梦里看一看。”我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第二次专门入她的梦。但是,无论如何也进入不了她的梦境,看不清她的情况。那个孩子已经掐断了我和段
天骄之间的联络。我们本来就是同出一门,在梦境里联络是很方便的事,但这条路竟然给断了。”
“那孩子会这么厉害?”
“我看见那个孩子,你知道我想起什么了吗?”青果说。
“想起我们也应该生个漂亮的孩子吗?”
“你怎么一点都不正经,我在给你说正事儿呢?你还记得我们上一次去冥界在那里看见的那个魔童吗?”
“当然记得,那个孩子偷了我们的通行证给跑了,难道他跑到人间来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当时我们没有引起注意,没有继续去追查这个孩子的下落。”青果忧心忡忡地说,“要是被他直接跑到人间,找一个人的肚子转世投胎,那就跳过了正常的转世投胎程序,这样生出来的孩子还是一个魔鬼。”
“你别担心,段天骄也会功夫,再说你们师父亲花姐还在呢。”我安慰说,“花姐多厉害。”
“师父还在养伤之中,再说了那个魔童跟师父以前是熟人说,师父是他的救命恩人,在这种情况下师父对他没有戒备之心。”
“我一开始做的那个梦,不是我要入段天骄的梦,而是段天骄把我请
进去的,她这样做是为了向我求助。”青果说,“既然她向我求助了,说明师父也奈何不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现在就赶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