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裤兜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我就连忙摸旁边的包也没有,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那个通行证。
我额头上的汗水都冒出来了,青果和古川也十分紧张,叫我再好好找找,可就差把我整个人撕开倒腾了。
青果都要哭了,她说那个通行证去哪里了?我安慰她先不要着急,我再找找,她说是不是在路上弄丢了?
我说绝不可能,因为我这个裤兜很深,那个东西不会轻易掉出来,而且我向来不会丢三落四,放好的东西怎么会不见了呢?
“会不会是时间耗尽,那个东西自然就消失了?”古川说,“那就完蛋了。”
我问官差,通道还有多长时间关闭?
他不耐烦地回答,说还有不到一个时辰。
那说明通行证还不会消失,可它去哪儿了?
没有通行证,我们就卡在这里出不去。
古川说,他返回去找找,可能在路上丢了。
我拦住他说,就算是在路上丢了,现在也找不到了,因为这条道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也实在是太混乱了,要是丢了也被人捡走了。
我给官差解释说,我们确实是信使,不是来捣乱的。我们之前进来就是走的官道,还有通行牌。
他的
态度还是那样生硬,说现在上头已经下达了命令,要严查进出的人,没有通行牌,那就只能留在这里。等通道开启。
“通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启?”我问。
“谁知道?”他们说,少则十天半月,多则十年八年或者更长。
那怎么行呢?我们是活生生的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久了,还能活命吗?
就在这时候又来了一队官差,他们在不断加强警卫和防备。
青果慌了,说我们怎么办?师父怎么办?
我感到深深地自责,但同时心里也十分纳闷,那个通行牌到底去哪里了?
古川倒没有怪我,他说先不要着急,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这都到了出口了,如果实在出不去,我们就打出去。
“打?”我小声问,“动静会不会闹大了?”
古川说:“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总不能把自己困在这里很长时间吧,那也是一个死,还不如拼了呢。”
我点点头,如果实在没有希望,那我们就只能去拼一个你死我活,从这里撕开一道口子,回到人间去。
青果开始在花姐的身上找信使的证据,找了一会儿,只是找到了几张符咒,但却不能证明我们的身份。
我们又不好去人家
,信使的证据是什么?那不暴露我们不是信使吗?
我觉得我们目前最大的希望,就是在花姐身上了。
我们要让花姐立即醒来,而且醒来之后神志是清醒的,她经常行走在这个地方,下面的人们应该认识她,她也能拿出证据来。
我们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然后开始唤醒花姐。刚才花姐吞下我的血液后,生命体征慢慢恢复,不是一开始的气若游丝了。
但是接着给她吃是不行的,她需要大量的阳气供给。也就是要把我们身上的元气输送给她。
古川说:“要是她醒不来,我们只能做最后一步打算,就是从这里打出去,所以我和顾平生不能耗费我们的元气。青果,你来。”
青果一愣,看着我。
我说还是我来吧。青果的功法本来就低级,她不行。
古川却说:“能跟随我们下来,在这里跑了这么多圈,怎么会不行?顾平生,现在不是你顾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时候,我们是一个集体,四个人共进退,你要是耗费太多,你一会儿使唤不了你的法器,我一个人拼得过吗?”
这话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和古川要准备一场大战,还要同时照顾两个女人,我们确实不能有损伤。
青果
却执意不表态,当我们把目光看向她时,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她摇头,说她不行。
“你放心,你耗费了元气,我们一会儿会带你出去的。”古川说,“你不相信我,难道你还不相信顾平生吗?”
青果却说,女子队元气阴柔,这里不合适。师父要用纯阳之气,她的就更不合适了。
古川说:“狡辩。你就是不愿意。青果,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自己。”
青果看向我,我说:“算了,还是我来吧。”
古川脸色难看极了,他冷嘲热讽:“刚才还一把鼻涕一把泪要救自己的师父,轮到自己派上用场的时候,却退缩了。这真是师父的好徒弟啊。”
青果没有被激将得跳出来。
我也觉得挺诧异的,青果怎么突然就自私起来了?
或者说怎么就变得不懂事了呢?现在确实是紧要关头,我们需要唤醒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