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两天,我和青果都认真做事,连说话都顾不上。
到了第三天,青果做了一些清淡的小菜,因为这一天老爷子要上来了。
我们从早上一直等到了天黑,他也没有上来,我有些着急,青果说,老爷子说了最短三天,最长七天,我们还是安心等待吧。
当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我坐起来一看,竟然是陈老爷子回来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起身去帮他拿背上的背包。
他没有在我的房间做停留,而是转身就走,我还是起身跟着他,他慢慢走向院子里,以前他挂鸟儿的地方。
他抬头看了看树上,他以前喜欢把鸟儿挂在那个地方,但这几天青果没有将它们挂在那里,因为她发现有其他的野猫来骚扰小鸟。
于是我走到老爷子身后,对他说了这事,没想到他压根没理我,走向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就是他平日里整理古董的地方,这几天我在这里工作。
他慢慢地在工作台旁边转悠,就像是在检查我的工作,我说你还满意吧?
直到这时候他还是没有回答我的话,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老爷子,你怎么不
理我呢?”我问。
他拿起一件玉器,是我这几天正在清理的物件,他小心地把玩着,嘴里还发出“啧啧”的称赞。
他听不见我说话?
我试图靠近一些,但我发现我一旦靠近,他就去往另一个房间,我们两个在偌大的房子里就这样追逐着,若即若离,中间始终有一段无法逾越的距离。
“老爷子,你怎么啦!”我心里非常着急,忍不住发出几声大喊。
忽然,我睁开了眼睛。
原来我做了一场梦。
我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按理说,我现在是不会被这种噩梦给迷幻的。
如果对方的道法比我深厚,就能够到我的梦里来将我迷惑住。
很明显陈老爷子有这个本事。
我敲开了隔壁青果的房间,给她说了这件事。
我们没有住在一起,因为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在别人家做客,即使是夫妻关系,也不能睡在同一张床上。
青果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是因为我们在想他,在担心他,脑子里就没有放下这个念头,所以就做了这个梦。
我拉着青果的手,说:“其实,你也在怀疑,也在担心,也不相信这是梦。只是为了不让我更担忧,才这
样说。”
青果说:“是的,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说的那些话,当时就让我心里难受。”
我们去了地下室,钟表上的时间是错误的。
虽然我们很担心,但他交代过不能随意打开,所以我们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青果又说老爷子交代了,最长七天,我们再等等吧。
于是我们又继续等,带着希望,和一点焦躁。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我们每天都去地下室看看他出来没有,但每次去看,钟表都是错乱的,乱得一塌糊涂。
第七天,丝毫没有动静。
期间我们联系了古川,如果第七天到了,他还是没有出来的话,古川就来增援我们。
他原来接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对于下面的这种构造,他比我们有经验。
古川来了后,和我们一起来到地下室,钟表没有回归到正确的位置。古川走了两圈,拧着眉不说话。
我着急地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他指着钟表问我,难道你没有看出那是一个定时炸弹的设置器吗?
我和青果都惊讶无比!他怎么会设置定时炸弹?
这是要将我们都炸死?他自己不是还在下面?
“不会的,老爷子不是那种人
。”青果说。
古川说:“听我解释,这个定时炸弹不是我们所认知的那种定时炸弹。他不是跟你们说清楚了吗?在钟表的指针没有回归到最准确的位置时,不要打开它,因为在这个状态之下,它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针对归位了,这个危险就解除了吗?”青果说,“那么指针什么时候能归位呢?”
古川无可奈何地说:“我不能进去,所以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里面有一个跟钟表相连的装置,从里面可以看到归位的时间。”
“这个时间是从里面设置的?”我问。
古川点头说是,这个炸弹的时间设置完全靠里面控制,如果里面的人始终不想让外面的人进去,那么就可以一直控制时间不归位。
“我们可以从另外的通道进去吗?”我问,“或者,我们自己开辟一条通道。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个里面的装置,但是从房子的外观可以判断出它的占地大小,直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