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豆快速地冲向河水,速度就像是在冲刺百米赛跑!
我大喊,但是风声呼呼河水哗啦,让我的声音给冲散了。我恨不得自己长了飞毛腿,或者有一双翅膀,飞到河里去阻止兰豆的行为。
跑到河边我跳进河里,冰冷刺骨的河水,顿时让我浑身冰冷,我奋力游泳向已经走到河中心的兰豆。
“兰豆!”我大叫,“你不要想不开啊!你别这样!我们还在想办法呢!”
这个时候我得感谢自己游泳技术好了,我乘风破浪一般游到了兰豆身边,一把它拦腰抱住她就要拖向河边。
兰豆挣扎着,推开我,河水咆哮,她不停说着什么,我根本听不清,也不想听,只想将她拉回安全的地方。
水里救人,最怕对方挣扎和抱着施救者,好在兰豆只是推了我几下之后,就非常配合我,而且我发现她也会游泳,过了水流湍急的地方,我们是一起游向岸边的。
到了岸上之后,我冷得瑟瑟发抖,反光兰豆,脸红扑扑的,跟我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看着我,突然笑了,被笑得莫名其妙,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叫她回去换衣服。
“顾平生,你简直像个傻瓜一样,我这么乐观的人,你觉得我会寻死吗?”
“你不是寻死?那你不会告诉我,刚才你不会是在游泳吧?”
“也不算是游泳,昨晚我感觉到浑身燥热,好像被火烤一样难受,所以我就想来冷却一下。”她一本正经地说,“当我一接触到冰水的时候,被水淹没的地方就特别舒服,所以我就慢慢地走向深处。”
“你这样多危险啊,何不在家里泡个冷水澡呢?”我说。
“我会游泳,所以我自己知道分寸,还有,我在她们家里试过了,用冷水泡澡不行的,一定要用流动的冰水,这样才能带走我体内的温度。刚才我感觉自己都快要燃烧起来了现在好多了,不信你摸摸。”
说着,兰豆就拿起我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果然额头是温凉的,应该算是正常人的体温。
“你快回去吧,不然她们找不到你又该着急了,而且我们是不能见面的。”
她问:“我们不能见面,是因为她们怕我身上的毒传给了你们,你也怕吗?”
“我。当然不怕,我们从江城一路走过来,也没有传染给我们。她们有这一方面的考虑,还有就是担心我们的情绪会影响到你,所以你快回去吧。”
“你和古川这两天有没有想我啊?”
“想啦!我们每天都在念叨你呢。”
“我才不信呢,我听几个采药的小姑娘说,古川在路上碰见她们,还给他们开玩笑呢,这家伙走到哪里都喜欢逗美女。”兰豆说,“他只顾着和小美女们调侃,哪儿会记起我。那你呢?”
“我当然没有和小美女们调侃。”我说,“天理良心,我忙着想办法给你治病呢。”
“哼!你顾左右而言他。这根本就不是我要问的问题。”兰豆盯着我说。
“刚才不是回答了吗?我们都在想你,我们,就是我和古川两个人。”
“你说一句我也想你要死人呀。”
我笑了,这女孩子难缠起来可真是要命啊。
“快回去吧。我的姑奶奶,要不我送你?”
“你可别!被大蛊师看见了,又要罚我吃药了!”
她说,大蛊师,也就是那天那个年龄最大的蛊师,在生活上对她非常慈祥,就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但是一说到治病她就严厉无比,让她喝的药一点都不能少,她说那药味道真是一言难尽,又苦又麻,而且她是看着大蛊师把药制成的,那药里除了一些草药之外全部都是虫子,那些虫子长得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昨天晚上他还看见大蛊师在用癞蛤蟆喂虫子,她不知道今天早上喝到的药里到底有没有那种虫子。
“来的时候我不是给你科普了吗?那些虫子都是经过一轮轮自相残杀而选出来的,最终胜利者就是她们要养的蛊。你身上有毒,还把她们的蛊王毒死了,所以你不用怕它们,而是它们应该怕你才对。”
“你说我现在这么毒,要是有人以后咬一口会不会被毒死?”
“我的姑奶奶,你这个乐观劲儿,让我很佩服。真的,你的乐观让我不再那么焦虑,那么愧疚。”
“我早就给你说过,你不用愧疚,这事落到我的头上,是命中早就注定好的,你们不是说了吗?人的一生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你该吃什么饭,该端什么碗,该和什么人在一起,该从事什么事业,该遭到哪些灾难,得到什么好处?最后死于哪里?都是预定好的剧本。所以在我的剧本里,你是一个穿插进来的人物。”
我笑了起来:“大道理谁都一套一套的,但是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就只能往脖子上一套,你不一样。”
那我们谈兴正浓的时候,远处的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