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了一个手枪的手势。
他摇摇头,说不是那几种声音。是他的同事在叫他。
“你听错了。”我说,“我都没听见,你是太紧张了。”
他说,他一开始也以为是自己心里想着这事,出现了幻觉。但是那声音时不时地就响起,时远时近,让他心里发毛。
“这山里古怪得很!你把耳朵塞上睡觉。”
他用纸塞住了耳朵,委屈地躺下了。
但是只躺了几分钟,他又坐起来了。说不行,外面确实在叫他,他的同事有危险,他要去救他。
“古川同志,你听见有人的呼叫声没有?”我对那个黑乎乎的“雕塑”问道。
“没有。”他干脆利索地回答,整个人还是一动不动。
“你神经质了,别影响了他们睡觉。”我说。
鹞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说:“哥,我真的听得明明白白,我要不出去看看,我这心里难受得很。我就在帐篷外看看,我不进去找,行不行?我就定个方向看看他们在哪儿。或者,我燃起一堆火,让他们找到这里,我求你了。”
“我陪你出去看看。”我说,但是他保证不进山,他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