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和于幼幼说话，韩警官带着两个人出现在玻璃墙外，紧接着张医生也过来告诉我，我的探视时间已经到了。
“幼幼，我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平生，我好害怕……你不要留下我不管。”
“我会等你出院的。”
我出去坐在一旁的走廊上，准备等张医生这边结束后，问一问病人的情况，咨询需要准备些什么日用品。
没想到，不到5分钟的时间他就出来了，连同韩警官一行。
韩警官问道:“病人刚才给你说了些什么？”
他们没有从于幼幼口里得到想要的东西，应该是她不配合调查，她不想说。
那我应该告诉他们吗？
韩警官见我有些迟疑，叫我到医生办公室单独说话。
“病人现在很疲惫，跟你说话耗费了太多精力，就不想给我们说了。这本来是她的隐私，但是涉及到刑事案件，在我们的辖区范围内，我不得不调查清楚。”韩警官开门见山的说。
“这一切都是陈忘祖干的。”我说道，“那个孩子也是他的孩子，是他用妖术养的，时机未到，催生不成功，所以对于幼幼残忍地实施了剖宫产。”
“他们取出了孩子，于幼幼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于是趁她昏迷，将她抛弃在半山别墅的地下室里，任由其自生自灭，幸好于幼幼醒来了，并用手机给我打电话，手机立刻就没电了。后面就是我赶过来把她救了出来。”
韩警官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她有没有说过其他的据点？”
“半山别墅就是他们的其中一个据点。因为几乎没有入住率，但每个房子里面都装修完成，他们每次进行犯罪活动就在那里，只是不在那里生活，所以不易被察觉。”
“胆子也太大了。那里要拆除，每天都有施工队，还有很多打卡的游人。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病人可能会陆陆续续告诉你一些其他的线索，谢谢你对我提供的信息，希望你以后继续支持我们的工作。”韩警官客气地说。
当天晚上，鹞子给我打来电话，约我在医院外面的小饭馆见面。
我说要不找个高档点的地方？他说最是惹眼的地方，其实最安全。
我提前10分钟到了那里，没想到他已经来了。我们简单的点了几个小菜，就着一瓶啤酒，像朋友似的闲聊。
“哥，我这里查到了一个线索，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五行术之一的法师就是陈胖子，这你也知道。我要说的是，还有一个男的，和陈胖子关系密切，这个人可能你也认识。”
“你说的是不是方红生？”
鹞子摇摇头:“你说的方红生是你们的导师，但这个人不是他。这个人的身份很神秘，有时候年轻，有时候年老，让人觉得他是两个身份，但其实他只是一个人。”
我全身就像被电击一样，瞬间想到了一个人。
那就是老鬼。
老鬼有一副苍老的嗓子，但是也有一副年轻的面容。
他给我说过他的软肋，到了一定的时候，他会失去记忆，失去法术，一切从头开始。
“大哥，大哥？”鹞子连着叫了我几声，我才回过神来，他说，“这个信息我不知道准不准，因为也是我们的卧底告诉我的。他说他见过这个人，但下一次见的时候，这个人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他识别一个人是靠眼睛，他觉得眼睛是最骗不了人的。”
我说:“是的，一个人的眼睛从小到大就不会发生变化，这是最明显的特征。”
“大哥，你说的没错。我们的卧底说，这个人每次出现都以不同的面孔，但是他永远只记得他的眼睛。所以他判定他是同一个人。”
“有他的照片吗？”
鹞子说:“如果没有他的照片，我就不会约你来了。但是我们不能把照片外泄，这是我们的行业机密，我们只能当面看。”
他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我。
看到照片的第一眼，我就确认了，这个人是老鬼。
单单一个背影我就知道是他，因为我对他太熟悉了。
这个背影，我在麻柳湾不知道看了多少次。
佝偻的身影，满头的白发，硬朗的侧面——这都是老鬼独有的特质。
“大哥，你认识这个人吗？”鹞子问。
“我应该认识。”我慢慢的说，无法平定我心里的情绪。我已经确定这个人是老鬼。当着鹞子的面，我不能承认，也不能不承认，因为在他的信息库里，我与这个人的关系他可能早就摸清了。
“这可能就是你认识的人。”鹞子说，“江湖风起云涌，有很多不确定性。我不懂你们之间的纠葛，我只是卖信息。”
我自然明白，于是给他转了2万块钱。
“大哥，你还需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