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甜的孕相越来越明显,这让我越来越怀疑。虽然没有结过婚,但是我懂得人类生命的孕育过程。她现在这个样子,别人要五六个月才有。我们在一起才多久?
但我没有追问。就跟对待秦三叔的态度一样,满足他们把我当傻子。青甜的工作减少了一半,稍微重体力的工作,都由秦三叔来做。秦三叔比我更关心她。
秦三叔说,是为了帮助我们。
我觉得他是为了守着这个孩子的出生。
很明显这个孩子不正常。他长得太快了。每次我看见青甜拖着笨拙的身子走在校园里,我心里就不是滋味。
她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秦三叔利用了?
我决定和她好好谈谈。春暖花开,周末,我带她到河边走走。都说小别胜新婚,但自从她怀孕之后,我的心情完全高兴不起来,以往看到这张脸,就不由自主的心旌荡漾,现在却不敢多看一眼。
那种微妙的情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青甜对我都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以前那么温柔热乎,尽管身体不方便,还是要做我爱吃的饭菜,我备课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等着。
殊不知我是故意备课到深夜,她熬不过我,每次都是提前睡了,我不敢再去碰她,更别说发生什么亲密的关系了。
“青甜,下个周末我带你去镇上的医院检查检查。”我说,“顺便去买一些孩子要用的东西。”
“还有呢?”她问。
“还有买你喜欢的东西。”我说。
“就没有别的什么事了吗?”
“你和孩子的事就是最大的事。”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在打转。我不知道这句话哪里不对,触及到了她的伤心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你,就不觉得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吗?”
我真是想不起来了。
“孩子生下来,人家会说他没有爹。”我恍然大悟,忙道歉说道:“是我疏忽大意了,我会按照你们家乡的风俗习惯走流程。”
“你这个傻瓜!我都这样了,还怎么好意思回家呢?只有等以后孩子大了,再回去给父母认错。”
“那我们去办结婚证吧。”我说。
她哭笑不得:“结婚证有什么用?我的意思是在学校办一个小小的婚礼,让周围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样孩子也就名正言顺的出生了,毕竟我们这两年都会在这里。”
我点点头,这话确实在理。在麻柳湾谁也不会来查你有没有结婚证,一场婚礼是关系公开的象征。很多老年人生活了一辈子都没有结婚证,但他们儿孙满堂,其乐融融。
不管怎样,我要给青甜一个名分,跟这个孩子无关。
说到孩子,我自然就把话题转过来了。我说她的肚子这么大,跟常人不太一样,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
青甜却说,那是因为她长胖了,她抬头看着我,说她是不是丑了?
其实她一点没胖,一点也不丑。我看着她的眼神,轻轻的握住她的肩膀:“你还是以前那么美丽。但是比以前疲惫,憔悴。如果觉得太辛苦,我们可以不要……”
她轻轻捂住了我的嘴:“不准乱说话,孩子会听见的。”
她对这个孩子已经有感情了,可我一点也没有,我打消了要劝她放弃的念头。何金花自从开学后,都乖乖的待在学校里,哪儿也没去,这种表现我就知道,絮絮不在麻柳树里。她虽然不疯疯癫癫了,但就像失去魂魄一样,像一具行尸走肉。
老鬼还是没有消息,麻柳湾除了我,谁也没有注意这个人的消失。我想像上一次一样做梦梦见他,所以每次在入睡前,我都尝试用意念召唤他,他好像没有收到我的信号。
老鬼、仙灵芝、絮絮都消失了,这三者之间是否有关联?
一段时间,一切风平浪静。我正儿八经的当起了老师,学校的学习氛围越来越浓,随时都能听到朗朗读书声,周围庄稼地里也长出了绿油油的麦苗,我看见黄桂桂的妈妈在地里劳作,她变得沉默寡言,眼睛里失去了光芒,但不像之前那样疯癫。
看起来,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又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给青甜说,我去黄花溪邵医生家里整理他的医书,其实我是去学医学和法术。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迷上了医学和法术,翻开这一类的书本,就像打开人生另一扇门的钥匙,里面的知识让我沉醉,向往。
青甜没有阻拦我,她也不愿意去黄花溪,宁愿一个人留在学校。当然她也不会一个人在那里秦三叔会找借口去学校转悠,实际上是暗中保护,或者是监视。
星期天的中午我才回学校,一回去我就发现不对劲,学校里到处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到处挂着红灯笼,红彩绸,我的宿舍门口还贴了大红的喜字。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秦三叔走出来了,一边走